平靜卻又帶著幾分不同尋常,讓蘇夏立刻就能明白他心中是不滿了。
蘇夏有些侷促的看了他一眼,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凌鬱楓卻一擺手,“罷了,你下去吧。”
蘇夏愣了一下,見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此時又有外人在場,最後還是福身一禮然後安靜的離開。
出門之後深吸一口氣不免有些懊惱,她好像惹公子不高興了,可是……拍拍腦門,煩躁的對著院子裡的樹踢了一腳,結果沒掌握好力道,樹紋絲不動,她卻疼的直蹦……
嶽森和嶽林一同回來,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嶽森嘴角直抽抽,嶽林特欠的笑了起來,“蘇夏你這是練什麼功呢?哎喲,這棵樹真是太不應該了,長這麼大作甚?看把蘇夏的腳都給踢疼了。”
蘇夏本來就有些惱怒,聽到他這話更是怒目而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嶽林一點都不怕,笑的一臉欠扁樣,“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蘇夏冷哼,“我謝謝你全家!”
嶽林還一擺手,“嗨,這麼客氣作甚。”
蘇夏:……只剩下白眼了。
屋子裡的兩人也聽到了院子裡的聲音,凌鬱楓目光看向室外,面上表情晦澀不明,簡玉珩看看他再看看外面,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你們這是怎麼了?鬧彆扭?”
凌鬱楓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若是無事便可以走了。”
簡玉珩鬱悶了,“怎麼了這是?拿我撒氣是不是?”
凌鬱楓看了他一眼,簡玉珩趕緊收起不正經的表情,“行,行,行,我不說了。”說完之後又嘴欠的問了一句,“你這是真打算收了她?”
凌鬱楓勾唇一笑,“不行麼?”
他沒想到凌鬱楓竟然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眨眨眼,反應了一會兒突然指著他笑了起來,“你也有今天,那丫頭明顯是在躲避,哈哈哈。”
笑的太囂張了以至於都沒有發現凌鬱楓笑容越來越溫柔,“玉珩年歲也不小了,身為長官本該關心屬下的終身大事,不若改天尋個媒婆給你找幾個溫柔賢惠的姑娘伺候。”
簡玉珩的笑聲戛然而止,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見他笑的如沐春風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是威脅,絕對的威脅,可是凌鬱楓的威脅還不能不當一回事,於是憤憤的道:“算你狠!”
凌鬱楓笑的一臉雲淡風輕,“好說,好說。”
簡玉珩一看是佔不到便宜了,於是便端正態度說起了正事兒,“探子回報,俘虜剩下來的那些人暫時選擇了蟄伏,而耶律洪放棄俘虜的訊息也已經散步下去,不過對此事眾人看法不一,你也知道,韃子一向強者為尊,成為俘虜便意味著你是弱者,所以被放棄也是理所當然,很大一部分並不覺得耶律洪此舉有何不妥。”
凌鬱楓點頭,“此事急不得,慢慢等待時機。”
許多人覺得俘虜被放棄並無任何不妥,那是因為事不關己,若是那些自家人成為了俘虜了呢?就不信他們也當真一點不在意。
還有活下來計程車兵心中又會如何想?今天是別人被俘獲然後被放棄,那下次換成自己呢,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命運?
而且那批死裡逃生的俘虜即使暫時蟄伏也並非一點用處也無,他們的家人朋友,身邊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得知他們的遭遇心中對耶律洪能不憤恨?
簡玉珩自然也能想到這些,聞言便點點頭,然後蹙眉問道:“那個王博遠你就打算眼睜睜看著讓他在這裡蹦躂?”
凌鬱楓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又做了什麼?”
簡玉珩嘴一撇,“做什麼,還能做什麼?收買人心唄。”火牆之事親力親為,現在火牆已經推廣出去便又到軍營表現。
凌鬱楓屈指在桌面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只要他不做危害百姓和士兵的事情便隨他去吧。”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他畢竟是上面那位的人。”
前面一句簡玉珩還有些不服,憑啥什麼好事兒都讓他來摘果實啊?可是聽到最後一句又無奈了洩了氣,那是皇上的人,他們又能如何?
說到皇上便想起京城來,簡玉珩轉移話題問道:“你打算何時回京?”
凌鬱楓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恢復如常,“到時再看情況而定。”
簡玉珩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唉!”
凌鬱楓看他一眼,“你也好久沒回去了,要不要回去一趟?”
簡玉珩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然後語氣十分堅定的拒絕:“不回,回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