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面之辭,這個所謂的父親就如此篤定是自己下的毒?或者,在他心中,自己到底有多麼不堪?
二姨娘突然連滾帶爬地衝過來,掄起拳頭就往顧長卿身上砸,那力道之大,連二姨娘自己都要步步後退。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為什麼要害我家長遠!為什麼啊!”
顧長卿站在那裡,任由她打著。卻並不回手。
“父親,二姨娘,長卿不知為何,你們要如此斷定就是我下的毒。”
顧謀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向她,那杯子砸在了她的額角上,只一瞬間,她就站不住了,跌坐在地上,額角已劃了口,血液一點一點往外冒。
“到現在你還不悔改!我已經派了人驗毒,長遠剩下的兩個包子確確實實有毒!顧長卿,你好狠的心!那是你的哥哥啊!你都下得去手,難道下一個就是我嗎?!”
顧長卿早知道,鄭氏的這一場戰肯定難打,而且她早已準備充足。
“長卿啊,我知道你嫉妒你大哥最近總是被召見,但你要知道,你大哥是要給我們顧家爭光的啊!”
鄭氏的這句話就如烈火碰到了乾柴,在顧謀心裡“噌”地燃起了熊熊大火。
“你個孽障!枉我顧府養你這麼些年!你竟嫉妒到你親哥哥頭上!”
顧長卿知道,這一次鄭氏是做好了一切準備,力求把自己打倒,但她顧長卿絕非這樣甘願背黑鍋的人!更何況,今日受傷躺在床上的,是顧長遠!
“父親!長卿並不願去辯解什麼,只是長卿敢在這裡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今日父親就算把長卿仗斃,長卿也只能忍受!但是父親,長卿死不足惜,可讓那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才是最大的禍患啊!”
顧謀微微一愣,其實他也不願意去相信長卿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事實擺在眼前。他能做的也只有認了。但長卿剛剛這話說得確有道理,若真的罰錯了人,下一次,或許長遠就真的沒了命!
顧長安看得出他臉上的動搖,忙上前一步。
“父親,長安。。。長安不知此話當不當講?”
“你有何話,放心說出來!”
“長安。。。長安昨日聽貼身婢女飛燕說了點嚼舌根的話,本沒太放在心上,但今日一看。。。”
顧長安把身後嚇得發抖的飛燕拉了出來,她立馬跪在了地上。
“老爺!奴婢。。。奴婢昨日從外面買了小姐做衣服的新布料來,進府的時候。。。在後面柳樹那邊。。。聽見。。。聽見三小姐。。。”
飛燕支支吾吾不敢說,顧謀急地大吼一聲。
“你快把你聽到的一五一十給我說出來!敢有一點期滿,我要你小命!”
“老爺饒命!奴婢聽見三小姐說。。。說大少爺是她登上後位的。。。最大阻礙!”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都安靜了。
顧謀一步一步走到顧長卿面前,伸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這一掌力道之大,讓顧長卿被打到了一邊,嘴裡全是血腥味。
“你個孽障!還有什麼好說!後位?我一貫知道你像你那個娘一樣,看起來純良無害,實則心狠手辣!但我卻不曾想!你竟野心到這個地步!孽障!”
顧長卿抬起頭,把嘴裡的血盡數吞到肚子裡。
“父親,不管今日這事是不是我做的,您都不該牽扯到孃親!”
“今日您僅聽一婢女所言就斷定是我給大哥下的毒,您可有深入徹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您說我野心熊熊,且不論我到底是不是說了那話,可父親您,不是一直把大姐當作皇后來培養嗎?!可您又怎能說我呢父親!”
鄭氏扭著腰肢走上來,拉了拉顧謀的手臂。
“老爺,您不要發這麼大的火,現在最重要的是長遠的身子!長卿還小,很多世事都不懂,一時心急做了不該做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顧謀一把甩開她的手,狠狠地指著顧長卿。
“有何情可原!這個孽障!死不足惜!”
“來人,把這個孽障給我關到柴房!誰也不能去探看!還有,今夜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鄭氏對著顧長卿莞爾一笑,儼然一個勝利者,但另一面,卻哭著求顧謀手下留情。
顧長卿輕哼一聲,“父親,今日長卿見識到了什麼叫'過重而被用”啊!您這樣在乎大哥,所以才有人趁此機會陷害女兒!父親怎麼不去想一想,如若女兒真心想要下毒,又怎會傻傻地在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