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天天都不能消停?還是小包子的父皇呢!”
容離見她心疼那小子而來教訓自己,心裡甚是不是滋味,“我沒有,我只是想讓他長成男子漢。”
看著他有些無辜的樣子,顧長卿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父子倆,每天都能吵上一番。
夜裡,小太子依舊成了大贏家,安心地睡在顧長卿和容離中間。
已是深夜,顧長卿卻隱約覺得他睡得不踏實,看了看兒子,小心翼翼地開口,“容離,要不你去側屋睡吧,小包子在這裡你總睡不好,明兒還要早朝呢。”
容離沒說話,而是看了看容易,這孩子睡得死死的,兩條腿四仰八叉,還打著小呼嚕呢。
容離輕輕起身,竟是把他抱了起來,拿過身側的毯子披在他身上。
顧長卿被他這麼一動作竟得愣住了,傻傻地看著他往外走。
眨眼的功夫,他已經掀了簾子爬上床來。
“你把小包子放去哪裡了?”
容離撲了上來,一把將她壓在身下,對著那小嘴舔了又舔,“放心,有嬤嬤照料,他這麼大了,再同你我睡在一起成何體統?”
說罷,嘴裡可是又沒停下來,手上也不甘示弱。
顧長卿這才明白這男人不許孩子睡在這裡的原因,忍不住笑起來,把他的腦袋捧到跟前,深深一吻,“你個奸詐的男人。”
容離會以她一吻,“我奸詐,你喜歡。”
第二天容易小太子醒來的時候,很鬱悶地發現自己在側室。等他甩著兩條小短腿哼哧哼哧跑過去的時候,竟看到父皇光著膀子把母后緊緊抱在懷裡呢!
迷迷糊糊之間,他好像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桃灼宮裡的宮人們經常同旁的宮裡的人說起一貫威嚴而又不苟言笑的陛下是個好吃醋的,還是同自己的孩子吃醋,雖然沒見過的人大多是不信的,但桃灼宮裡的可是清清楚楚。
一日,三人照例在飯桌上。
容易有些怕對面的父皇,但有母后在,他知道父皇不會怎麼為難自己。
容離沒空理睬他,他正忙著幫顧長卿剝蟹。雖然有很多宮人,但容離喜歡幫她剝,喜歡她的一切都經由自己的手。
只是轉眼而已,他手中的蟹已經沒了殼兒,只剩下蟹黃和蟹肉。
容離把剝好的蟹放到她盤中,“嚐嚐,早上剛從南邊運過來的。”
顧長卿見那蟹剝得幾乎沒了半點殼兒,又想起他第一次剝蟹時那慘樣,忍不住笑了笑,“現在倒是練出來了,想當初你剝得還不如我呢。”
容離剛想開口,卻見那小兔崽子竟伸了手去夠自家小妻子碟裡現成的,當即一筷子打在他手上。
容易被打懵了,甚至忘記了哭。
顧長卿嚇了一跳,趕緊抓起那小手看去,上頭已經被筷子打出了紅痕。
“容離!你幹什麼!”
容離沒有回她,而是看向那個圓滾滾的大眼睛裡蓄滿淚水的兒子。
“不許哭。容易,不要以為你叫容易,得到這世上的東西就會很容易。你想要什麼,都得你自己去爭取,去努力,不可能有這樣放在你面前的現成的。你不自己動手,就只能看著別人擁有。”
雖然是件小事,可容離卻表現得很嚴厲。顧長卿知道他在教育兒子,也不好插手,可看小包子那胖乎乎的小手上被打出了紅痕,卻也著實心疼。
容易癟著張嘴,拼命忍住那要落下的眼淚,又看了看母后,終於還是把自己的手拿回來,低頭不停地往嘴裡扒著飯。
眼淚還是落進了他的碗裡,被他和著飯吞下肚裡。
他沒有反駁,不是因為父皇看起來有多狠,而是他知道,父皇是認真的。他知道父皇說的句句在理,所以他忍住不哭。
他是個男子漢,要做男子漢該做的事。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很是古怪,周圍的宮女太監們看著小太子委屈卻不敢說的樣子個個都心疼起來。
這小太子雖說才三歲,但說話做事都像個小大人,不管對誰都甚是有禮貌,從來沒有為難下人,更是對那些太監宮女個個當成自己的哥哥姐姐,加上他本就長得肉乎乎的,可愛至極,宮裡沒一個人是討厭他的,如今見他受了委屈卻不敢說出來,忍不住埋怨起皇上的嚴厲來。
外人尚且這樣,顧長卿就更是心疼。這孩子是她肚子裡的肉,是她忍著痛苦生下來的,怎麼會不疼?可她知道,容離愛這個孩子,絕對不比自己少,只是有時候他作為父皇,作為皇上,必須要樹立起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