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緊張又害怕又羞愧,忍不住捂著臉嗚嗚哭著跑了。
楊六嫂看她女兒跑了,心裡也慌了,“你幹過的事我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再說一遍,那是欺負我女兒。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我沒數!!”嚴松怒吼道,他對這對胡攪蠻纏的母女實在是耐心告罄,“你今天必須親口說出來,不然我……我告你誹謗!”
“啥?你還要告我?”楊六嫂蒙了,咋原告還成被告了呢?
“對!”嚴父突然發話了,嚴肅而莊重:“今天我既以嚴家族長的身份,又以嚴松父親的身份,拜託你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嚴松幹過的事情說一遍。如果確實是他的錯,我不但立刻向小滿提親,而且當眾把嚴松重打二十大板。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族長髮話了,眾人都不說話了,心裡都在點頭,不愧是族長,做事就是光明磊落,大家都盯著楊六嫂,看她怎麼說。
楊六嫂本來是想著族長愛面子,嚴母性子軟,只要自己豁得出去臉鬧一場,這親事也就到手了,哪曉得這嚴家的人個個都不好惹。
她看看族長,看看嚴松,又看看眾人,“我……我……”
“你說不出口?那我來說吧!”嚴松板著臉把當年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眾人多恍然大悟,原來所謂嚴松對小滿乾的這個事情就是這樣啊!
“我說楊老六家的,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人家嚴松好心好意地幫了你們家小滿,咋還賴上人家了呢?”
“就是,還好意思鬧到人家門上來,要我,早就鑽到地洞裡去了!”
“真是丟臉,這下子看誰還敢娶小滿。”
“哎呀,衝著這樣的丈母孃,也不敢娶呀!”
眾人議論紛紛,楊六嫂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人群外傳來一聲怒喝:“你這個死婆娘,還要鬧?還嫌我的臉沒丟完是不是?給我滾回去!”
原來是楊老六,他中午下工回家吃飯,看女兒哭著從對面嚴家村回來,還以為被誰欺負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己老婆揹著自己幹了這種事,當下氣得火冒三丈,立刻趕到嚴家,把楊六嫂揪回去。
看著夫妻倆拉拉扯扯回去的背影,眾人都好笑地搖了搖頭,自行散去了。
嚴母擔心地說道:“哎,這樣鬧一場,小滿這孩子的婚事可難了!”
族長冷哼了一聲,“有那拎不清的娘,小滿的親事原本就不容易!”
“那你那天回來還跟我說楊老六找你論親事?”
“論是論了,我也沒答應呀!”族長一瞪眼,“這娶妻興家,我兒子該娶什麼樣的老婆,我心裡還是清楚的!”
“是是是,你最英明瞭!”嚴母無奈地附和道,轉回廚房去忙了。
嚴松則感激地看著他爹,“爹,謝謝您!”
族長板著臉哼了一聲,“你小子好自為之,看到楊老六沒有,沒有找個好老婆的下場就是丟臉丟到別人家門口去了。”
“嘿嘿,放心放心,我準給您找個好兒媳回來!”
“哼!”
族長拄著柺杖轉身回了屋裡,嚴松連忙狗腿地跟上去,一邊對著廚房喊道:“娘,我餓死了,我要吃飯!”
“臭小子,你不是說去柳枝兒家吃的嗎?沒準備你的。”嚴母沒好氣地說道。
“反正捱餓的是你兒子,你看著辦吧!”那個無賴的嚴松又回來了。
趁著吃飯的時間,嚴松把上午和楊氏母女在柳枝兒家門口鬧的那一場也說了一遍,讓嚴父嚴母更慶幸剛剛沒有心軟答應楊六嫂的要求。
“你說你要娶方清?人家還答應你了?”嚴母有些不信,她是真喜歡方清,覺得這女孩長得好,性格也好。
“是啊,”嚴松得意地說道:“我說要給你找個好兒媳的,看吧,這不是找到了?”
族長清了清嗓子,“這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倆這麼說定,算怎麼回事?這女子如此輕浮,不好娶回來做妻子吧?”
嚴松把碗一放,“爹,方清才不輕浮呢,你不知道我努力了好久,她都沒答應呢。今天要不是楊小滿她娘那麼一鬧,我估計還得奮鬥好久呢。”
“這麼高傲?那也不合適吧?你看得準嗎?”
嚴松覺得自己老爹簡直就是找茬,一會兒嫌人家輕浮,一會兒嫌人家高傲,他求助地望著自己老孃。
嚴母抿嘴一笑,給嚴父夾了一筷子菜,“方清那丫頭我看過,是個好女孩子,你別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