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的白米飯上只剩下了裝飾,米飯裝得是多了,但是咽不下去了。
怎麼不能吃?沈述小心翼翼地把胡蘿蔔便當拿到了自己面前,再把鰻魚飯推到葉穗手邊:“我吃這個,你吃鰻魚。”
沈述一筷子一筷子吃著白米飯,還極為謹慎地避開了中間的愛心,他不想把愛心給破壞了。
葉穗看到沈述這副可憐模樣,覺得心都要碎了。她裝了很多的鰻魚,一起吃不就好了,她夾了一大筷的鰻魚,放在了愛心的最中央。
沈述還來不及阻止,就眼睜睜地看著葉穗一筷子劃開了他小心維護著的愛心。
沈述一臉複雜地看著葉穗把鰻魚夾著胡蘿蔔飯遞到他的嘴邊。
“吃吧,有什麼好省的,鰻魚我們多得是。”還說沈述不解風情,葉穗才是破壞情調的一把好手。
沈述心痛地看著面目全非的愛心飯,卻只能裝作面不改色的樣子,把嘴邊的鰻魚飯給嚥了下去。
快要吃完的時候,葉穗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一條紅色的手帕忽的飄到了半空中,慢悠悠地飄了過來,而手帕飛來的方向剛好是沈述坐著的位置。
“沈公子,奴家傾慕你已久了。”拿著紅手帕的是一個穿著古裝的女鬼,她一步三扭地朝沈述走了過來。
雖然忌憚沈述身上的陽氣,但是沈述的顏值卻讓她忍不住朝沈述表白。
沈述旁邊坐著一個活生生的葉穗都被無視了,葉穗被氣笑了,然後去捏“罪魁禍首”沈述的胳膊。
沈述抬眼看向葉穗,眼底滿是不解,他不清楚葉穗怎麼就突然掐了他一下。
葉穗在心裡嘖了一聲,這人怎麼疑惑的樣子也這麼帥,怪不得連女鬼都要纏上來。
葉穗指了指那邊的空氣:“你惹下的桃花債。”
沈述順著葉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手帕因為沈述嚇得在原地停了停,然後繼續躊躇著往前走。
下一秒,手帕輕飄飄地扔了過來,剛好掉在了兩個便當上。
女鬼捻著自己的頭髮絲,嬌嗔道:“奴家的手帕掉了,公子能幫忙撿一下嗎?”
沈述是看不到,但是卻能聽到聲音,不過即使這女鬼的聲音再委婉動人,也進不了沈述的耳中。
因為沈述的視線一直落在被手帕覆蓋著的便當上。
這是葉穗給他做的第一份便當,還是愛心便當。他還想著慢慢品嚐,勢必不剩下一粒米。
但是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敢掉在便當上。
沈述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眉眼冷峻,眼底醞釀著怒氣,他一臉嫌棄地拿起便當上的手帕。
那個女鬼眼睛一亮,還以為沈述要把她的手帕收起來。
沒想到下一秒,沈述抓著手帕的一角,毫不猶豫地往地上一扔,女鬼的心瞬間碎成了粉末狀。
沈述把手遞到葉穗面前,控訴著:“手髒了,便當也髒了。”
葉穗忍著笑從包裡拿出溼紙巾,遞給了沈述。沈述沒接,一副要葉穗幫忙的樣子。
葉穗差點沒笑出聲,她的沈述怎麼越來越可愛了。
葉穗幫沈述一點點擦著手,每根手指都擦得乾乾淨淨的。她在沈述哀怨的眼神下,蓋上了便當蓋子。
葉穗讀懂了沈述的眼神,生怕沈述接著吃:“這便當不能再吃了,誰知道那條手帕這麼多年了,到底有沒有洗。”
沈述這麼對待女鬼可以,但是葉穗這麼說,女鬼就不依了,她收起了剛才的眼淚。
“我這手帕當然洗過了,你別在沈公子面前汙衊我。”
瞧瞧,連奴家都不用了。
葉穗才不管一個女鬼的想法,老公是她的,她想這麼做,就怎麼做。
葉穗輕輕地拽住了沈述的領帶,往她的方向拉了拉,葉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老公,要親親。”
不就撒嬌嗎?誰不會啊。
沈述眉眼間的冷冽隨即散了,眼底浮起笑意,下一秒,他微微傾身,吻住了葉穗的嘴唇。
“光天化日,有傷風化啦。”女鬼快速地撿起了自己的手帕,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飄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少了個煩人的女鬼,瞬間清淨了不少。
葉穗在沈述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沈述,辦公室是不是變安靜了。”
葉穗還沒說完,沈述又把她拽了過來,再次吻住了葉穗的唇,不讓她離開。
果然不能隨便招惹沈述,葉穗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嘴唇都被吻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