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儀郡主自己個兒心軟,然後主動開口,把容顏給支出去!
容顏不是孝順她娘嗎?
那就讓她這個當孃的開口,要求她避開去!
可惜,老太太這次卻是註定打錯了主意!
宛儀郡主深深的看了眼容老太太,緩緩的,竟是笑了起來,她扭頭,伸手握住容顏的手,眉眼溫婉,語氣平靜,“老太太有什麼話要說我都聽著呢,您說吧,我和顏兒絕不會打斷您的。”
她這是真的沒聽出自己話裡的意思嗎?
容老太太眉眼皺了下,索性直接開口道,“宛儀,你讓顏兒先出去一下吧。”
“不必。我的事,從沒什麼好瞞著顏兒的。”宛儀輕輕在容顏手背上拍了下,制止她的出聲,雖然仍是笑語盈盈,可卻難得的帶了幾分堅持已見,“娘也知道我身子不好,人向來又是個糊塗的,沒什麼大主意,所以呀,我還等著有什麼事情好讓顏兒幫我參謀一二,出出主意呢,娘您以前不也經常這樣說嗎?”
以前剛嫁過來的時侯,容老太太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身子不好,性子又溫婉,沒怎麼見過世面,有什麼事情呀,還是我幫你出主意,這府裡頭的事情呀,我也先幫你打理著……這一幫著打理就是好幾年,直到胡氏進門,然後,順理成章的交到了胡氏的手裡,她這個安樂侯府的正經女主人,容家的族長宗婦,成了一個身嬌病弱,纏綿病榻不能起身的廢物!
容老太太麵皮緊了一下,心裡怒意大織——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兩個人一樣的讓她討厭!
眼神冷了冷,容老太太曉得支開容顏是不可能的事兒,便深深的瞥了眼容顏,扭頭看向宛儀郡主道,“我找你來也沒什麼大事,你之前不是老想著參加咱們府裡的祭祖嗎?之前是你身子骨兒不好,我和侯爺都捨不得你過多的操勞,又想著咱們是一家人,只要你身子好,便是祖宗也是欣慰的,現在想來,以前也是我想的有所疏忽,忘記你是咱們的宗婦,怎麼能一直不來參加祭祖呢。”
“……”
她在這裡說了一番話,然後就停了下來。
屋子裡卻是瞬間靜了下來。
容老太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