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構造和常人不同。
不過隨著管家快步進來,容顏瞬間斂去自己的心思,輕輕伸手,稍加了一絲力道的握住宛儀郡主的手,“娘,您不用怕,萬事有太后,有皇上給咱們作主呢。”她的聲音雖然輕,可卻輕的恰到好處,幾乎讓該聽到的人都聽了去,隨著她這句話的話音兒落地,一側坐在椅子上端足了架子喝茶的容老太太神色便是一僵,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這丫頭說的,是真還是假?
太后和皇上會為她們出這個頭嗎?
她在心裡瞬間盤算了起來,容錦昊卻是一聲冷哼,“太后?皇上?你別做夢了,那麼些年來皇上和太后可從不曾記起過你們!”他怕什麼呀,便是皇上曉得了,以著當今皇上的心思,豈會為她們出面?他眉毛有些不耐煩的一抖,冷著臉看向明顯因為聽到容顏的話而停住腳步,一臉緊張的管家,“你個狗奴才還怔著做什麼,把她們兩個給本侯哄出去!”
“是,侯爺。”
管家在心裡輕嘆一聲,態度恭謹的對著容顏兩人行了禮,“夫人,三小姐,請吧。”對上容顏似笑非笑的眼眸,管家心裡猛的打了個突突,移開眼,他暗自在心裡祈禱——不管怎樣,可千萬別怪他呀,他也是奉命行事!
容顏垂眼一笑。
這個家裡,誰又會可憐她們母女的處境?
但凡有那麼一兩個,以前的容顏不會死,宛儀,不會落得一身是病,差點枉死。
心頭有些怒,有些冷,有些涼,她臉上的笑卻是愈發的璀璨,明媚。
“顏兒,不想笑就別笑,你那樣笑,娘難過。”
容顏微怔,她扭頭,“娘?”
“好孩子,娘知道你是個好的,只是你是我的女兒,娘自然是要護著你。以前,是娘錯了,現在,娘卻絕不會再錯!”宛儀的聲音很柔,很輕,可唯獨雙眸卻是灼灼有光,她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種為母則強的光亮,那是一種堅毅,是維護自己最珍惜的孩子時的絕決,在管家的注視下,她竟還朝著他笑了笑,只是下一刻,她抬手把茶盅對著管家就砸了過去。
管家被砸了個正著。
茶葉沫子,茶湯,茶漬在他藍色長衫上洇染出一朵朵的暗褐色大花。
一瞬間,管家的臉就難看了起來,他的語氣加重,“夫人!”有本事和侯爺對著說呀,拿他個下人來出氣!
宛儀郡主卻是慢慢一笑,“怎麼著,看你那樣的眼神,可是覺得我砸你這一下,你不服氣?”
“奴才——不敢。奴才知道夫人有氣,只是這是侯爺的命話,所以,夫人請。”
再大的火氣也不過就是朝他砸一個茶盅罷了。
她還能怎麼樣?
誰知,他的話音還不曾落地兒,宛儀卻是劈手又砸了過去。
這次砸的是茶壺。
管家自然還是被砸了個正著,一身狼狽的站在那,臉都黑了。
可他卻聰明的沒出聲。
不遠處容錦昊憤怒的開了口,“陳氏你要做什麼,還有沒有點婦人的樣子?沒的給我丟臉,不像樣,不成體統,沒規矩。”
“婦人的樣子?丟臉?不像樣?沒規矩?”宛儀每說一句話就往前走一步,她身子嬌弱,眼波似水眉眼盈盈,饒是這會正在盛怒之中,聲音硬是溫柔裡透著一股子溫和,甚至,她還在笑,“侯爺即然和我說規矩,那麼,我就想問上一問,侯爺嘴裡所謂的規矩是什麼,是把我這個沒有半點錯處的侯爺夫人軟禁般丟在小院,不聞不問多年,還是,這麼些年來把我的嫁妝把持著充當容府公中所有?”
“或者,是在美其名曰幫我暫管,實則霸了我的嫁妝多年之後,還覺得不夠,又想著從我身上刮出點最後的油水,然後,隨便尋個藉口,把我陳宛儀給休棄,亦或者,給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或是錯處,直接讓我這麼個大活人給病故?”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瘋了啊,這些話也是混說的?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不得不說,宛儀的話是無意。
但卻是無意的真相了。
之前母子兩人可是真真的商量好了,把宛儀身邊所有的銀錢騙過來,把她鋪子裡的一些印章拿出來。
然後,就讓她病故!
可沒想到,這一下子被突然爆發的宛儀給直接當面給戳破。
容錦昊的臉色自然是不好,憤怒的拂了拂衣袖,“我不和你個女人計較,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
“侯爺,即然今個兒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