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性子還不是隨了孃親您麼?”容蘭惱她剛才把自己關到屋子裡不準出去的事兒,再加上前幾天在曹府的事情失利,她心裡一直忐忑的很,生怕容顏發現點什麼,這幾天在府裡縮手縮腳的躲了幾日,卻在發現容顏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容蘭又在心底悄悄的鬆了口氣,但難免心有鬱結,只看著胡氏撇了撇嘴,“反正,您看上的那些歪瓜劣棗,女兒不樂意!”
“你,那你想要嫁什麼人?”
“我要嫁王公貴族,最起碼也是侯門!”
胡氏被容蘭這話說的,嘴角抽了抽,真想剖開眼前女兒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若說以前她也是好高騖遠,一心一意的想著打壓大房,攀比,甚至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嫁一門好親,把容顏永遠的踩壓在腳底下,可理想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麼的殘酷!事到如今,她這跟頭栽了幾次,還不慘嗎?
若是再和大房鬥下去,說不得二房她們母女這點子平靜日子都不復再有!
胡氏這種人吧,她有野心,甚至是野心蓬勃,稍一逮到機會她絕對把你往地下狠狠的碾壓!可是她也有一樣好,那就是她現實,最懂取捨,就比如這一刻,是,胡氏不甘心被大房壓下去,但是形式比人強,這一刻,她自然是平靜的接受,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此會真心實意的和大房和好過日子,她不過是等待最佳,最有利的時機罷了。
容蘭卻不同,她也不懂這些,她只是一味的不甘心,“娘,您的女兒一定不會輸給容顏的。”
“不會輸給她?你拿什麼和她比?她的夫家是平西王府,你尋遍整個大金朝,除了宮中,還有比平西王府更有權勢,更得皇上看重的嗎?”若是放在一年前,容蘭說這些話胡氏只有開心的份兒,她甚至會慫恿著她去和容顏爭,搶,掐,現在麼,她聽了這些話只是覺得可笑,覺得無力,自己的這個傻女兒呀,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你和容顏,差的何止是一點兩點兒?
“她是皇上聖旨賜婚,你呢?”
“她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你呢?”
“她是太后的救命恩人,你呢?”
幾句反問話聽的容蘭臉色鐵青,就聽咔嚓一聲,她把長長的指甲給掐斷!眼底隱隱現著一抹猙獰,狠戾,“娘,如果,我也想要嫁進平西王府呢?你會不會幫我?”她的眼底閃動著瘋狂的光芒,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眼神,看的胡氏心驚膽顫,她聽著這話臉都白了,一把抓了容蘭的手,“你胡說什麼呢,蘭兒,你可別犯傻,不管怎樣,妾不能做,絕不可以!”
她是女人,又是過來人。
自然知道為妾的女人,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的身份是個妾,那你在主母面前,在外人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收拾了大半輩子妾室姨娘的胡氏,這會一聽容蘭的話,一臉的駭然,握著容蘭的手用力,把她的手腕都給纂出了一抹的青痕,她雙眸緊緊的盯著容蘭,厲聲道,“我告訴你,你趁早打消這個心思,不管怎樣,我是絕不會同意你給沈博宇做妾的!”
哪怕,這個人是未來的平西王,她也絕不會同意!
容蘭似是沒想到自家孃親的反應這麼大,眉頭擰緊,先是一聲呼疼,“娘,您弄痛我了。”
胡氏放開她的手,手腕一圈已是一片青紫。
“您看看,真不知道您是不是我的親孃,下這麼狠的手,疼死我了。”雖然明知她有兩分撒嬌耍賴,轉移話題的心思,但胡氏自是心疼女兒的,只著了小丫頭拿了化淤膏,自己細細給她塗了,一邊斜了眼睇向她,“你也別怪娘不依你,這事你如今聽孃的,等到日後居家過日子,時日長了,你自是會曉得孃親這般做是為了你好的。”
“娘,誰說我嫁進平西王府就是給沈博宇當妾的啊?您也真是的,問都不問就兇我。”
胡氏卻是詫異了起來,“不是當妾?那你是要嫁給誰?”
“平西王府不是還有位二公子麼,娘,女兒前些天見過那位二公子的,生的頂頂好,而且他人也很溫柔,比沈博宇要好多了呢,您說,女兒就嫁他好不好?”容蘭做在這裡一臉的溫柔淺笑,可坐在椅子上的胡氏卻是心頭突突直跳,這一刻,她真真是無比的後悔——早知道這丫頭如今這性子,她就該給她早早訂下親事的,省得如今一山看著一山好!
“要不,娘再尋錢府試試?”錢家世子雖不及沈博宇,可也是一表人才,能力也好,又是之前蘭兒看中過的,如今趁著大房容顏這股子東風,她靦了老臉尋人過去說合了試試?容蘭卻是一聲輕哼,“我不要,我就要嫁沈二公子!而且,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