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躲債,躲到她們的莊子上來。
他就不怕自己的這種行為給她們母女帶來危險嗎?
或者說他想到了,但是他不在意。
亦或者,他是真的沒想到——
自私自利的人呀,自身都難保了呢,怎麼可能會顧別人?
回到屋子之後,她直接吩咐玉竹和丁香,“你們兩個收拾下行李,只把一些常用的留下來就好。”
兩女倒是比甘葉兩個痛快多了,直接點頭,“小姐放心吧,奴婢這就去。”
一側,白芷笑著幫她捧了杯茶,“小姐決定要回去了嗎?這馬上就是中秋,也是時侯回去了。”雖然她心裡清楚,小姐還是住在莊子上來的快活些,但小姐身為安樂侯府的唯一嫡女,若是始終住在莊子上,可是要被人說閒話的,而且小姐如今年歲漸長,這眼看著就是說親,成親的年齡,住在莊子上更是不方便!
“嗯,過幾天咱們就回。”
“那要不要奴婢先派兩個人回去收拾下素雪閣?”
容顏想了想搖搖頭,“不必,等我決定回去的時侯再說。”
主僕兩人又說了會子話,把莊子上的一些瑣事說了一遍,容顏看向白芷,“大丫這幾天還好吧?”
前幾天那丫頭為了一個花瓶,竟然在容錦昊發怒時撲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被那花瓶傷到了額頭……
雖然只是皮外傷,而且大丫也堅持說沒什麼,可容顏看著那皮肉都有點外翻的一道手指指的血口,還是極其的憤怒。當時就要把他們一行人給丟出去,最後還是紅彤幾個勸著容錦昊服了軟,又不情不願的拿了五十兩銀子給大丫,再加上容顏心裡另有思量,這才‘勉為其難’的把人給重新留了下來。
事後,宛儀郡主都笑著問容顏,我以為你會把他們給趕出去呢。
容顏笑了笑,只是用別的話題給敷衍了過去。
事實上她心裡可是比任何人都想把容錦昊趕出去好不好?
可惜,她還用得著他,暫時,得留著。
莊子裡的日子安靜的又過了三天,眼看著就是七月底,這一日,容顏和宛儀郡主兩人才用過早飯,容錦昊突然攜了紅彤一臉怒意的走了過來,簾子掀起來,他對著宛儀就是一通指責,“你是怎麼當人兒媳的呀,婆婆幾次三番的派人來請,你卻端著架子不肯回府,如今我娘病了,你這個當人兒媳的還在這裡悠閒,整個侯府亂成了一團,你滿意了吧?”
“侯爺一大清早的發什麼瘋呢,可是昨晚沒睡好?”宛儀郡主抿了口手裡的茶,看著容錦昊一行,眼皮沒抬一下。
自打曉得他做出那般的惡事之後,宛儀郡主心裡就憋了一股子的邪火。
她看著女兒明媚的笑,心裡是滿腔的自責,內疚。
自己當初怎麼就嫁了這麼一個男人?
若不是她有眼無珠,如今她的顏兒怎麼會有這麼個不是東西的父親?
宛儀郡主是有火發不出來!
這會一看容錦昊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不禁眼神就冷了起來,她放下手裡的茶,凌厲的眼神掃向容錦昊一行,最後,冰冷如刀鋒般的眼神落在門外守著的幾名小丫頭身上,宛儀郡主的聲調兒不高,但卻絕對充滿了威懾性,“我每月發著你們的月銀,你們就是這樣給我當差的麼,也罷。”她徑自扭頭看向李嬤嬤,輕聲吩咐道,“這幾個丫頭即然當不好差事,咱們這莊子小也不留什麼閒人,你一會就去找了人伢子過來,賣掉吧。”
“是,郡主。”
對面,被完全忽視的容錦昊臉色鐵青,他指著宛儀郡主恨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輕輕的睇了眼容錦昊,宛儀郡主笑的溫婉,明媚,“侯爺剛才說什麼,老太太病了是吧?呵呵,侯爺真真是孝子,這般氣勢洶洶的衝到我的屋子裡,是要急著和我告辭,回去府裡盡孝的吧?我身子骨不好,這莊子是的氣侯剛剛好,可惜妾身也只得顏兒一個,我這多病之身也離不得這丫頭的服侍,所以,老太太那裡,就有勞侯爺您代勞了。”
“侯爺您是現在就回嗎?我這就讓人去給您備車。”說罷這話,宛儀郡主是直接對著一側的張嬤嬤吩咐道,“還怔著做什麼,沒聽到侯爺的話嗎,老太太病重!”死了最好!可惜,宛儀郡主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兒,禍害遺千年吶,他揉揉眉心,面色上適時浮出兩分的倦意,“張嬤嬤你趕緊幫侯爺去備車,選個可靠的車伕送侯爺一行回去給老太太侍疾!”
聽著她這一連串的話,容錦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