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修飾,以往的傾城姿容不再,整個人身上反到多了抹清秀的嫵媚,那是一種屬於鄰家女子的溫婉,是屬於江南水鄉的幽幽餘韻。
她的身後,站著的是白芷和山茶,兩女緊繃了小姐,睜圓了雙眼站在她的身側。
一左一右的護著她。
身後,龍十六小心的護在容顏的身側,“小姐,要不您還是去屋子裡侯著吧,您想問什麼,屬下來就是。”
他的身後,白芷兩女也是立馬點頭,小雞啄米似的模樣逗樂了容顏。
“好了,你們幾個別愁眉苦臉的,那臉拉的那麼長,好像你家小姐我怎麼欺負你們了一樣。”容顏笑著睇了幾人一眼,她笑嘻嘻的直接把視線從兩女身上落到龍十六身上,咪了咪眼,似笑非笑的看過去,“十六,據我所知,你不是向來對自己的身手極有信心的嗎,怎麼著,不過這短短一段路,你就害怕了?或者,你覺得,若是當真出事,我是你的拖累?”
“小姐您怎麼說這樣的話,屬下是擔心您。”
龍十六哪怕知道容顏說這話隨意,心裡不會是真的這樣想,但他還是變了臉色,急欲解釋道,“小姐是千金之軀,您身份貴重,若是當真被那些人驚一下或是出點什麼差子,世子回來不知道要有多擔心呢。”雖然他向來自認身手極好,但凡事不都有萬一嗎?再說,他可是聽說前幾天龍六幾個受傷的事兒,萬一那些人再來陰的,他沒把小姐護好,他死不足惜,小姐可是出不得半點意外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解釋啦。”容顏笑了笑,對著龍十六擺擺手,扭頭看向動靜漸漸小下去的那屋子,“這段時間他天天這樣嗎?可還有鬧騰別的?”說實話,對於容錦昊,容顏還真覺得有兩分的棘手,若是換做別的人,直接打殺或是隨便處置了就是,可這個人不管怎樣,是這身子的親生父親,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宛儀郡主心裡如何想的。
別看宛儀郡主如今平平靜靜的,那是她心裡有數,猜到人是在她的手裡。
所以,她才能忍著不問,不聞。
但如果人真的死了,容顏不敢保證宛儀郡主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態——
倒不是怕宛儀郡主怪她或是和她沒完什麼的。
容顏是怕宛儀郡主過不了自己的心!
換句話說,宛錦昊生死容顏不在意,但她在意的,介意的是宛儀郡主!
“回小姐的話,侯……”好懸侯爺二字出口,卻在抬眼看到容顏眼底清冽冽,黑黝黝的眸子時,堪堪把個爺字嚥下,略略一頓,機敏的暗衛直接換成了他,“自打被送過來之後,他就這樣的鬧騰,先前是天天的罵,後來便是一天三餐,再到如今,偶爾想起來了便折騰上一場……但小姐您放心,屬下都聽著您的吩咐,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是不讓他出屋半步——”
侍衛說到這裡,自覺得沒什麼話再說,直接便微垂了頭,立在了容顏身側等侯吩咐。
同時,心裡對於這位敢軟禁嫡親父親的容三小姐卻是好奇的很——
當女兒的呀,敢對自己的父親下手。
呵呵,還真沒聽說過一個!
不過侍衛倒沒有別的想法,這些人都是沈博宇手下調教出來的人,後來容顏用人,沈博宇便直接在自己的貼身侍衛裡面選,又讓龍一幾個親自調教過一番之後,便一股惱的丟給了容顏,若是以前,容顏肯定不會用的,但她即是在心裡接受了沈博宇,用他的一些人,也算是可以接受的事兒吧,侍衛在沈博宇那裡學的第一條規矩——主子的話,永遠是對的!
所以,對於‘忠心’二字早就植入腦海,刻入骨子裡的侍衛來言,哪怕容顏讓他們自盡,也不過是張張嘴的事兒。
一個容錦昊又算什麼?
容顏看著他眉眼不變的表情,微微一笑,“安樂侯可有說什麼?”容顏對別人自然是要遮掩一二,但對於這些暗衛,哪怕他們當初的主子是沈博宇,但現在即然是她在用,她秉持的用人原則仍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不管是跟著她一塊過來的龍十六,還是被十三安排在這裡守護,監視的人,容顏在之前就告訴了他們,這裡面關著的人是誰。
容顏抬了抬眼皮,笑了笑,直接吩咐龍十六,“一會等他折騰的沒力氣,沒精神罵人了,把他帶過來吧。”說罷這話,她扭頭朝著一側的正房走過去,山茶早早乖巧的把屋子簡單打掃了下,椅子鋪了繡花夾棉的椅墊,白芷親自扶了容顏的手,“小姐您坐。”
山茶恭敬的捧了茶,“小姐您請用茶。”
“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