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明明說是莫大人啊——”
“那是自然,本官是姓莫,而且你的案子也剛好歸本官轄管。”來者一身威嚴的掃了眼孫家清,眼底閃過一抹冷笑,“還是說,你看不起本官,覺得本官不能管你的事情?你可知道,莫大人乃是刑部,掌天下案,哪是你這等人可以說見就見的?”隨即他冷冷的掃了眼孫家清,卻是扭頭對著容顏母女拱了拱手,“這位便是郡主吧,本官有禮。”
郡主雖尊,可京兆府的人卻也是實權,特別是來者還是從四品。
宛儀郡玉趕緊避開,“不敢當,莫大人請坐,李嬤嬤,給莫大人上茶。”
莫永成板了臉坐下來,接過李嬤嬤的茶抿了一口,放下,卻是沒有再看宛儀郡主等人,只是把犀利的眼神落在孫家清的身上,“剛才你在街上報案,說是安樂侯府的老太太被人謀害,如今,本官代表京兆府前來查案,你可上前來,把事情經過仔細說與本官聽上一聽。”他看著孫家清遊移不定的眼神,一下子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本官雖沒有莫大人鐵面無私的名聲,但本官的烏紗帽還想多戴幾年,所以,絕不會徇私枉法,徒自偏向哪一方的。本官只秉公辦理!”
孫家清這才半信半疑的上前,伸手一指容顏母女兩人,“就是她,她枉為人媳,卻是時常頂撞婆母,不敬妯娌,前段時間看著我侯爺表舅出事,她就想著自己掌控整個侯府,覺得我姑祖母是她的絆腳石,先是利用我姑祖母的壽誕之日做了手腳,即讓我姑祖母和我二表嬸起了衝突,讓姑祖母對二表嬸特別嫌棄,然後晚上再指使自己的暗衛使出陰毒手段害的我姑祖母發瘋……”
“然後,她竟然趁著今個兒我們人都不在,派人對我姑祖母下了黑手……”
“大人,您可一定要給我姑祖母作主啊。”
隨著孫家清的話告一段落,孫老太太拿了帕子捂臉,上前對著莫大人哭訴,“莫大人,您可定要給我那可憐的小姑子討還公道,這個惡婦她仗著手裡有暗衛,時常的對我那小姑進行虐待,如今她竟趁著老身不在,派人把我那小姑給帶了出去,可憐我那小姑前段時間被嚇的瘋瘋顛顛,如今這理智還不曾恢復,卻被這個女人給派人謀害,還請這位大人給老身和老身的妹妹主持公道。”
宛儀郡主坐在那裡,聽著這祖孫兩人的話是氣的全身直髮抖!
這算什麼,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娘,喝杯茶,彆氣。”容顏知道宛儀郡主肯定會生氣,親自捧了茶盅遞給她,眉眼盈盈,“孃親忘了女兒剛才和您說的話麼,咱們呀,清者自清。再說,她們說是您動的手就是您的手麼,要是真的什麼都是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咱們還要官府,還要那些官老爺做什麼?所以,孃親您放心吧,這位莫大人,定會主持公道的。”
身側,莫永成握著茶盅坐在椅子上看似沉著一張臉,眉眼不動,神色端然的樣子,實則心裡頭卻是苦笑起來。
以著平西王府那位對您的看重,他就是不秉公都不成啊。
特別是他之前來到半路,竟然還遇到了越府那位皇上面前的紅人兒,當時他還以為對方攔下他做什麼,沒想到,他就和自己隨意聊了幾句,說什麼容三小姐一身醫術,他也很是佩服之類的話,雖然只是簡單幾句,但莫永成可是人精兒,到了這會還能不明白越楓話裡頭的意思麼,他,在變相的告訴他,容顏,是他護著的人!
雖然不曉得眼前這位容三小姐能被沈博宇看在眼裡,據傳聞她和沈世子也是幾次同遊,可如今,沈世子不在皇城,她卻怎的又和沈世子的敵對方越楓扯上了關係,但是,不管是沈博宇還是越楓,這兩者可都不是他一個區區從四品都忽視的。心裡瞬間轉過好幾個念頭,莫永成臉上神色是半點不動,他對著容顏點點頭,扭頭,一臉肅然的看向宛儀郡主,“郡主放心,本官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
“多謝莫大人。”宛儀郡主欠身為禮,道謝。
莫永成以從四品的身份受這一禮也是應當,他又有實權,自是坦然的受了,扭頭看向孫老太太兩人,“你們兩個,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本官都一一聽到了耳中,如今,宛儀郡主和容三小姐卻都聲稱沒有此事,即這般,本官也不能偏聽偏信,這樣吧,你們祖孫兩人即是信誓旦旦,那麼,便拿出證據,證人吧。本官,自會公斷,讓你們各人心服口服!”
此刻,屋子裡的氣氛已經是極其的凝重,壓抑,幾近滯息。
容三太太,容四太太兩個人都有點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啊,大嫂害老太太?
兩個人嘴角嗡了嗡又把話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