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原則性的事兒,她別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玉竹聽到容顏這般說話,便重重的點了下頭。
一行人到老太太的院子時,剛好和另一條路上過來的宛儀郡主遇上。
“娘,您怎麼過來了?”難道說,老太太今個兒便要把事情給定下,所以,派人去請了宛儀郡主過來走過場?
宛儀郡主笑著扶了欲要行禮的容顏,“孃親聽說老太太這裡來了客人,便過來看看。”她這話說的平靜,可眉眼裡卻帶著一股子的怒意,但卻又因為容顏在,所以這股子怒意被她給恰到好處的壓了下去,她笑著看向容顏,“我不是聽說你在後花園裡玩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可是,老太太找你?”
“沒有,是我左右無事,逛到了這裡,就想著來看看老太太。”
“她是你祖母,也是應該的。”
母女兩人互看一眼,笑著轉身進了老太太的院子。
宴息室。
容老太太正和一位中年婦人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極是融洽,容老太太時不時的笑出聲來,那婦人身著一襲繡花水霧繪草百褶裙,面容精緻裡透著精明,刁蠻,頭上挽了個高鬢,斜斜插了枝點翡珍珠步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我有錢,我家錢很多’的氣息,此刻,她正雙手做著手勢,不知道在說什麼,逗的老太太笑容不斷。
直至,聽到屋外有人請安聲,婦人抬頭,看到掀起簾子走進來的容顏母女,不禁微怔。
“老太太,這兩位是?”
宛儀郡主是根本沒正眼看她,笑著上前給老太太行了禮,“兒媳見過老太太,給老太太請安。”
那邊廂容顏也隨在宛儀郡主身後福了福身。
主位上,容老太太臉子就有些黑,“你們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嗎?”頓了下她又直接道,“我這裡還有客人,你們若是沒什麼事兒便先退下吧。”說罷這話,她便看向身側的嬤嬤,“這裡不用伺侯,幫我送夫人和小姐回去吧。”
宛儀郡主笑了笑,適時的擺出幾分倨傲的模樣,“我聽說老太太這裡有客人,就是這位了吧?就是不知道這位客人,是單純的來做客呢,還是如同我之前在外頭聽說的那般,是想著給我女兒來說親的?老太太,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您雖然是她嫡嫡親的祖母,但是,顏兒這親事,您也不能這般悄無聲息就定下來的道理。”
“你混說什麼呢,老大家的你先下去,有事咱們晚會再說。”
老太太就有些著急,上次宛儀郡主發飆的情景她可是歷歷在目!
這次的事情她是早在心裡捉摸許久,一心想著瞞天過海,她就直接把婚事給定下來。
來個先斬後奏。
屆時,便是她們母女兩個再反對,她便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事就是最後鬧到太后跟前兒,說破了天去,她是容顏的嫡親祖母,連給孫女許個人家的權利都沒有?
可老太太算計的好,她這會才和人家說好,這庚帖還沒換呢,容顏母女卻是齊齊找了過來。
這讓老太太不得不想,她屋子裡的人,有人出賣她!
她看著宛儀郡主眼皮不動一下的模樣,再次想起上次那神出鬼沒的暗衛,心裡有些打鼓。
那暗衛,今個兒不會也跟了過來吧?
深吸了口氣,她瞬間在心裡盤算一番,最終果斷看向身側的那位中年婦人,“劉家太太,今個兒很是高興你來看我,這事呀,老婆子我已經答應了,您且先回去,等到過幾日我盤算好了日期,老婆子再派人去請你就是。”
人誰都不是傻的。
劉太太一看眼前這一幕,哪還不清楚老太太心裡的打算?
若是別的事情她也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
只是眼前這事兒……
劉太太笑了笑,卻只是伸手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徑自扭頭看向宛儀郡主,以及她身側的容顏。
玫瑰紫牡丹大團花紋的衫裙,烏壓壓的發上斜插金累絲紅寶石的步搖。
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
臉上不施半點粉黛,卻掩不去那一身絕色傾城的風姿,絕豔!
劉太太看罷,心底倒抽了口氣。
如果這位真真是剛才容老太太嘴裡所說的容三小姐,那麼,這事,怕是成不了了。
眼前這位兒,便是宮中的娘娘都比得。
再說那女孩子,生來一說彷彿會說話的大眼,此刻就那麼靜靜的瞅著她。
眸底深處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