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個女孩子不給她活路,她哪裡還有以後啊。
再看榻上慘不忍睹的容錦昊,紅彤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她和這個男人,到了現在這一步,也算是一個解脫吧?
才想著呢,外頭有腳步聲響了起來,小丫頭們紛紛屈膝見禮的請安聲響起來,容顏看著宛儀郡主的臉色極是難看,自打上了馬車,下車,入府,她都沒怎麼說話,雙眼空洞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她一隻手扶了宛儀郡主,一隻手打了簾子,“都這個時侯了還行什麼禮,你們都讓開,誰在屋子裡頭,可是紅姨娘在嗎?”
“夫人,三小姐。”紅彤拿了帕了抹了抹眼淚兒,對著宛儀郡主屈膝行了個福身禮,容顏掃了她一眼,“行了,你且站在一側,讓我娘先看看侯爺再說。”她邊說話邊扶了宛儀郡主靠到了榻側,看著榻上的那個男人,宛儀郡主的嘴唇輕輕的蠕動了兩下,她們滿打滿算走了也不過兩個多月吧,這怎的,容錦昊就成了這副樣子?
身側,宛儀郡主嘴唇抖了起來,“侯,侯爺——”她的視線死死的落在榻上的人身上,這就是她固執了十餘年的男人?
這一刻看著他躺在榻上生死不知,宛儀郡主覺得自己沒有半點的傷心,難過!
“娘,您別擔心——”她示意身後的小丫頭端了把椅子,自己親自扶了宛儀郡主入座,她看向眼神不知道漂到哪裡去的宛儀郡主,“娘您且別急,在這裡略座座,女兒過去給他診下脈,說不得還,還有救——”雖然她很不想救這個人,但出於醫生的醫德,以及心底深處的那一點子最原始的血緣牽絆,她都幫不到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當然,如果她也無能無力,那就是他的命。
宛儀郡主鬆開容顏的手,“嗯,你,你好好給他看看,若是,若是實在不成,也別勉強。”說到這裡,宛儀郡主的眼神閃了閃,抬頭看向容顏,卻是溫聲漫聲的勸起她來,“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又擔心你父親,旦凡有法子,你總會救的,可不管出了什麼事兒你都要答應孃親,不許著急,傷心,難過,你,你畢竟不是真正的大夫——”
便是御醫都說不成的,她的女兒治不好是正常的!
“娘放心吧,女兒心裡有數。”容顏對著宛儀郡主點了點頭,示意她心裡有數。
手指搭在容錦昊的腕上,容顏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脈浮而散,薄弱到幾乎感受不到。
她抬頭,下意識的看了眼宛儀郡主,“娘——”
“你別急,慢慢說。”
容顏收回手,看了眼紅彤,想了想開口道,“娘,紅姨娘,讓下人都出去吧。”待得小丫頭們都退下,容顏直接對著兩人搖了搖頭,“人已經沒救了。”看著兩女瞪大了眼,一臉慘白的樣子,她垂眸,“他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而且,他的身子底子實在是糟,如今之所以撐著一口氣不過是人參吊著罷了,早晚的事兒——”
“還,還能撐多久?”
對於這個結果,宛儀郡主和紅彤兩人竟然都沒有過多的糾結,隱隱的,兩人心頭深處都長長吐了口氣!
“如果不出意外,怕是撐不到明天——”
宛儀郡主拿著帕子的手一抖,身子一晃幾乎暈厥過去。
就連紅彤都被唬了一跳,“怎的那麼快?”隨即,她眼巴巴的看向容顏,“三小姐,您的醫術不是無雙嗎?還有那位第五神醫,他不是神醫麼,能起死回生?您,您,不求您救侯爺一命,好歹,好歹再撐上一段時間也好啊。”雖然她是奉容顏的吩咐逮在容錦昊身側的,但是,自己伺侯這混賬東西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這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他怎麼可能走的這般的痛快,哪怕是給自己留點傍身的銀兩也好啊。
可這般的突然……
容顏似是猜出她的心思,冷笑了兩聲,“紅姨娘,醫者醫的是命,是傷,不是命!”
侯爺的命,已經沒了!
紅彤一下子跌坐在地下,拿了帕子捂了臉,無聲哽咽了起來。
倒是這會宛儀郡主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深吸了口氣,看向坐在那裡一片死寂的紅彤,搖搖頭,“紅姨娘,如今事情已經成了這個地步,你也別太難過,我只來問你,侯爺之前不是好好的麼,怎的這轉眼就成了這個樣子?”她咪了下眼,神色裡流露出一抹凌厲,“不管如何你可是在他身邊服侍的姨娘,侯爺如今出事,你若是再連個事情經過都說不出來,呵呵,哪怕你是太后宮裡出來的,我也不會饒你!”
宛儀郡主咪了下眼,只是盯著紅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