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躲開容顏的手再去拽。
容顏樂的眉眼彎彎,伸手又去扯樂哥兒的小手,結果,樂哥兒想也不想的抬手對著容顏的手背就是一下,他人雖然是小,但被宛儀郡主養的極好,又是個小子,長的頗是墩實,這小腳小手拍一下踢一下也實在是疼的,偏巧打在容顏手背那一下時還有他腕上的銀手鐲硌了一下,手背上頓時就火辣辣的疼,再看時,一道殷紅的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她的手背上湧起來。
一側的李嬤嬤看的倒抽了口氣,“小姐——”
“顏丫頭。”宛儀郡主不由自主的變了臉,她想也不想的丟了手裡的樂哥兒,湊到容顏跟前兒去看,“快讓孃親瞧瞧,可是打到了哪裡,天吶,這怎的都腫了?李嬤嬤,快去拿玉肌膏……”那一臉緊張,眼圈泛紅的樣子看的容顏忍不住頭疼,“娘,就是紅了一下,用不著玉肌膏的。”那東西一盒百十多兩的銀子,哪裡用在她這上面的?
“怎麼用不到,你看看這都紅成什麼樣了,就你心大。”訓了自家女兒,看著容顏小白兔般低下頭,一動不動的樣子,宛儀郡主又心疼的安慰起來,“不怕,不過是條紅印子,抹了玉肌膏睡上一晚明個兒就能好的。”雖然是這樣說,但看著容顏白玉般的手背上一條紅痕,她這個當親孃的總是心疼的,忍不住就扭頭瞪向正手腳並用朝著她身上爬過來的樂哥兒,“你這孩子,你姐姐是和你鬧著玩呢,你怎麼使那麼大的勁兒呀,看看你姐姐這手,不疼嗎?”
“壞小子。”
容顏一聽這話心裡暗呼不好,趕緊在宛儀郡主說出別的話之前攔下她,“娘,哪裡怪得了樂哥兒,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時看著他好玩想鬧他,也不會讓他著惱……”又想著自己的手要塗藥膏,總不能在這個屋子裡,樂哥兒還小,能不聞藥味就不聞的好,便朝著宛儀郡主笑道,“娘,咱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也該讓樂哥兒歇了呢。”
“嗯,也好,你們幾個可要好生的照顧小少爺。”
母女兩人走後,奶嬤嬤彎腰抱起榻上一臉不捨的樂哥兒,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就是親生和不是親生的區別了吧?
若這是親孃,看著兒子這般的不捨,哪裡肯走的這般爽快?
宛儀郡主不放心,非得拽著容顏去屋子裡塗了藥膏,玉肌膏是宮中所出,外頭便是有銀子都難買,容顏看著宛儀郡主好像那藥膏不要錢似的往自己手背上塗,不禁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制止了宛儀郡主,“娘,我真的沒事,塗這些就好了。”
浪費啊。
宛儀郡主回過神,看著容顏的手忍不住也笑了,她回頭讓李嬤嬤把藥膏收起來,“給顏兒帶回去吧。”
這種東西她也沒什麼用,還是放在顏兒身邊的好。
“多謝娘。”容顏笑著道了謝,絲毫不嬌情的讓山茶收了,回頭看著燈影下坐著的宛儀郡主,容顏略想了想,對著山茶几人擺擺手,又扭頭看向一側的李嬤嬤,“嬤嬤也下去吧,我和我娘說說話兒。”
“顏兒?”
連李嬤嬤都被遣了出去……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不然的話顏兒怎的這般鄭重?
“娘,您還記得上次容二老爺說的那件事情嗎?”在宛儀郡主的面前,容顏從來都不掩飾對於容府其他人的不喜,她是不會把那些人當作自己親人的,這會提起來也是以‘容二老爺’稱呼,她看向宛儀郡主微蹙的眉,徑自開口道,“就是上次他說要和咱們拿銀子,去捐個官兒的事兒,孃親您還記得嗎?”
容顏這麼一說,宛儀郡主自然是跟著記了起來的。
再說,這麼大的事情她根本就沒忘好不好?
不過是剛才容顏乍一開口,她一時間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罷了,這會聽著容顏的話,宛儀郡主握著茶盅的手一緊,“怎麼好端端的又提起這件事情來了,你之前不是拒絕他了嗎?”說起這件事情,宛儀郡主肚子裡也有兩分的怒氣,容府這些人一個又一個的跳出來,他們是以為自己母女好欺負嗎?
說什麼拿他們二房的那份去捐官兒……
這府裡誰不心知肚明,這諾大的整個容府,都是靠著她們母女,確切的說是她女兒才支撐著的。
她們二房,有什麼銀錢?
還不是看著她女兒賺了銀子,想著能敲出一筆是一筆麼?
她壓下心頭的怒意,看向容顏,“可是他又出什麼妖蛾子了?”
“那倒沒有,娘,我覺得,咱們還是分家吧。”容二老爺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還是沒必要讓宛儀郡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