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他幾乎要把持不住——
最後,他還是用盡全身的理智才讓自己把那股子慾火降下去,他低頭,如同呵護稀世珍寶般對著嫣兒的額頭輕輕吻下去。
一吻罷,嫣兒的面色潮紅,嬌羞不已,“王,王爺——”
“誰敢說你身子差的,在我的眼裡,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頓了下,他安慰嫣兒,“你身子不好,去宮裡難免把病氣兒過給母后,讓,讓軒兒去也是好的,你是個男子,服侍自己的祖母幾天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可是盡孝,你呀,就別想東想西的了。”安慰罷嫣兒,他又陪著她用了午飯,看著她在榻上歇了午覺,才臉色有些凝重的走出後院。
他沒想到,母后竟然會把軒兒據為了人質……
眼神裡一抹幽深閃過。
即然母后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他又何必……?
回到書房,平西王眼神陰鷙,“讓人盯好二公子,必要的時侯,不惜暴露內線,務必保二公子平安。”
這個兒子可是嫣兒的命。
要是軒哥兒有什麼意外,嫣兒肯定會傷心難過的緊。
一連串的命令傳出去,平西王最後突然道,“明天我要回北郊大營,府裡頭的事情,就拜託幾位先生了。”
“王爺這個時侯去軍營,難道是?”
幾位幕僚聽了這話都是心頭一跳,難道王爺終於拋開之前的那些猶豫,想要動手了?
誰知平西王卻不接他們的話,“我會在軍營待三天,有什麼事情你們派人過去找我。”說罷之後,直接把人給趕了出去。
自己坐在書房裡,平西王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動手,他何嘗不想動手?
可是找不到傳國玉璽,他就是當了皇上……
在宗親眼裡也是個笑話!
日後祭天,祈福都是個問題,還有列位祖先,怕是都不會承認他這個皇帝。
身子歪進椅子上,他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椅子扶手。
那東西,到底會放在哪?
幾乎在平西王費盡心思,想要圖謀皇上手中的傳國之寶時。
宮中,皇上看著空空如也的密室一格。
臉色唰的大變。
好半響反應過來之後,一口血噴出來,整個身子搖搖欲墜的癱坐在椅子上。
玉璽……不見了……
難道說,這是天要滅他不成?
不然的話,好端端的傳國玉璽,怎的放在密室中說不見就不見了。
天要亡他麼?
渾渾沉沉的在椅子上坐了半響,皇上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氣運已盡……
難怪,他最近的運氣是一落再落。
難怪,出了那個鳳後命格的女子。
難怪……
越想越恨,最後,他忍不住心口潮水般的洶湧澎湃,又是兩口血連著噴了出來。
可也就是這兩口血。
彷彿是讓他吐盡了心頭的鬱悶,腦中的渾濁。
他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
一身的煞氣充斥在全身,聲音冰冷而肅殺,“去查平西王在哪。”
半空中一道低冷的聲音應了個是字,而後恢復平靜。
他慢慢起身。
神色平靜而凌厲的向御書房外走去。
想要他的命,取他的皇位,掌他的江山是吧?
好呀,那就,拿命,來換!
不過是一個念頭之下,次日,整個皇城戒嚴!
就是朝中大臣上下朝都是來去匆匆,眼底隱帶憂色——
這氣壓,有些承受不住呀。
皇上在一天之內連下幾道聖旨,罷免,抄家,砍頭,下獄的官員無數!
有心人若是細想,便能發現些些的蛛絲馬跡。
這些出事的官員,多是和平西王府有著拐彎抹角,或者是七大姑八大姨牽連著的關係。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
皇上,在沉寂了好幾個月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定,拿起了手中的屠刀。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當頭一刀,針對的竟是平西王。
皇上自己嫡親的同胞兄長。
當然,老百姓們或者不解其意,只是覺得震驚,憂心。
這是又要變天了麼?
可朝堂中的一些大人卻自是心領會神的很——
一山,難容二虎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