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口,“皇上,不知道宇哥兒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皇上竟然強硬的要求他中止這場婚禮?
是,他也聽說了,宮門外安樂侯容二老爺以死為諫,力阻這門親事。
理由很簡單,也很老套——重孝!
哪怕外頭傳的沸沸揚揚,平西王心裡卻是極為的斥鼻——
安樂侯要是有這麼一個膽量,他也不用等到這麼久,熬到上任安樂侯死之後他才以借爵的方式承爵!
再加上他突然收到的皇上的密召,想來想去,能讓安樂侯徹底豁出去大鬧的理由只有一個。
那就是皇上允許的!
甚至,是皇上暗中鼓動,給了他這等行事的勇氣!
可要是這樣說起來,平西王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好用了,為什麼啊?
之前他一再的反對這門親事。
他平西王府未來的王妃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一個女人?
但他人小式微啊,他親孃太后,他兄弟皇上都力挺那個混小子,甚至還繞過他直接賜婚。
好吧,他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娶親的當兒,又來這麼一回……
皇上是不是覺得耍著他很好玩呀?
不是不是,就是耍也絕不可能會是這樣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麼想著的時侯,平西王一邊小心的和皇上對話,一邊則在心頭快速的轉了起來,或者,犧牲幾個宮中的暗線,查查這件事兒到底是怎麼個由頭,看看是不是能從中獲個利什麼的?他一邊想著的時侯,一邊就聽皇上沒什麼好氣的問他,“那混小子呢,你可按著朕的吩咐,給他餵了藥?”
“皇上放心,要是您給的藥效有用,他最起碼會在床上躺個三五天。”
皇上一聽這話搖了頭,“三五天不成,你回去再給他喂一回,朕看,他這次得在榻上躺他個十天半月的了。”他之前說讓沈博宇在榻上躺個三五天,是想著快刀斬亂麻,直接把容顏誑進宮中,先把人控制在自己的手裡,至於別的什麼法子,到時侯再說好了。
他是一國之君,難道沈博宇還真的能為個女人和他鬧翻麼?
可現在,容顏在宮中消失。
好像是能飛天遁地一般,而宮外,宛儀郡主父女又似憑空消失……
事情沒成,他是半點不想讓沈博宇在這個時侯醒過來。
到時侯更麻煩!
皇上看著一臉疑惑,故作平靜的平西王,隱隱有些頭疼,屆時,沈博宇清醒過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怎麼收場?
他已經有些不敢相像……
當然,這些想法也只是在皇上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隨即就就心硬如鐵。
他是皇上,他是這個江山的主人!
他看著平西王,一字一字道,“朕不希望你這裡出什麼差子,你可明白?”
平西王心頭微頓,低頭掩去神色裡的複雜,“是,皇上。”走出御書房,他看著緊緊掩上的御書房的房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為什麼他覺得今個兒皇上與平日裡很是不同?可若讓他說到底哪裡不同,平西王站在御書房的門前半響,到最後還是沒能想出哪一點的不同來,最後,他一橫心,大步出宮。
平西王府。書房。
平西王的幕僚一臉的焦色,看到他平安歸來,長鬆了口氣,“王爺,皇上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為何要攪翻世子爺的婚禮,而且還對王爺下了那般不合情理的密旨,同時,他可是聽說禁軍都出動了,竟然是針對的宛儀郡主母女……
難道那對母女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成?
“這事兒你別問我,本王也是一頭霧水。”頓了下,平西王又加上一句,“皇上雖然暴怒,但對王府還是沒什麼敵意的。而且,依著本王看,他只是想讓宇哥兒暈迷,大抵是不想讓他攪進這樁事情之內。”話說到這裡,平西王心頭和身側的幕僚想的是一個問題,容顏母女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得龍顏大怒,不惜要把沈博宇給暈倒,困在府內,也要把她們給捉拿?
平西五和幕僚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互碰了一下,各自點點頭。
“王爺,讓人從宮裡查!”
“嗯,本王這就傳令下去……”希望能查出點什麼有用的線索來,別讓他白折幾個暗線。
鎮國將軍府。
正悶頭喝酒的程文淵聽到心腹密報,啪的一聲丟了酒杯。
他霍的一聲推開門,一身殺氣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