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幽幽的凝視著樓夕顏,看也不看大夫問道。
“側妃娘娘並無大礙,腹中的孩子也安好。”
在冷王爺身邊總有種無形的壓力,即便是為冷王當了多年的差事,還是迫於冷君寒的壓力,大夫暗自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娘娘落水染了風寒,待服過一貼藥便好。”
“為何還不見醒。”
“這……娘娘身體虛弱,睡一覺就好。”拍了拍心口,大夫戰戰兢兢的答道。
采綠撲通一聲跪倒,面容哀慼,帶著不甘與憤恨,“這次是娘娘幸運,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的,王爺一定要為娘娘做主啊。”
冷君寒驀地突然的回頭,直視采綠的眼睛。
被冷君寒的寒光看的一驚,采綠訕訕的閉嘴不敢再多說。
“好好照顧側妃,若是再出什麼差池,那便是你照顧不周。”冷君寒的的聲音如同寒雪一般不帶溫度。
傲然冷視著這一主一僕。
抬腳想要離開,臨走的時候,真真那樣失望無助的眼神一直在腦海中迴盪。
自己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那樣狠心的話。
可能真的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該去聽真真解釋的,眼下心中懊惱不已。
卻被一雙手拉住,樓夕顏弱弱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著,“君寒,你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雙眸似水,樓夕顏委屈至極,“不要走,陪陪我可好。”
冷君寒微微怔住,腳步不知該何去何從,須臾,將樓夕顏的的雙手細心的放回床榻,溫柔的替她掖好被子。
見樓夕顏披頭散髮無力的躺在床上,纖纖素骨瑟瑟發抖,不禁心中一澀,天齊第一才女何時這樣落魄。
終是有些不忍,到底是沒經過什麼蹉跎。連帶著語氣也柔了下來,“你先好生休息,本王還有些公事要處理。”
“處理完了便來看你,可好。”溫柔的為樓夕顏整理好額頭散落的青絲,“乖,聽話。”
“那……那你處理完再來,一定要來。”
“嗯好。”
冷君寒舒了口氣,終於將樓夕顏安撫下來,再不容得片刻耽誤,剛剛向著東苑走去。
“王爺。”秦風一臉焦急的飛奔到冷君寒面洽,連禮都顧不得行,“現下暗衛損失不少,還需呀王爺主持大局,我們是否再考慮其他地方。”
“還有……還有……”秦風閃爍其詞,猶豫著要不要說。
冷君寒道,“什麼事,但說無妨。”
從懷中掏出一摞銀票,足足萬兩,剛好解決軍費開支。
“你哪來的這麼些銀票?”
☆、058 不省人事
春花館,二樓雅間。
隔著一扇屏風,隱約可見一群鶯鶯燕燕的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數人皆是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步態輕盈,美眸顧盼著席間獨自飲酒的男子。
雖然春花館是煙花之地,可席中的女子皆是超脫凡俗,個個容顏出挑。
舞起正興,男子卻不耐煩的說道,“都下去吧。”
眾人面面相覷,雖有不甘,卻也只得咬下唇角,跺腳而去,看的出這男子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
獨有中間的女子輕笑一聲留了下來,真叫其他女子嫉妒。
粉紅色玫瑰香緊身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雲攢鳳釵顯得體型修長妖妖豔豔攝人心魂。
徑自走到一旁的古琴邊坐下,玉指輕抹琴絃,唇角輕溝,偏偏笑意繞在嘴角。
一曲作罷,緩緩的起身,貼到白衣男子的身上,紅唇輕啟,“爺,怎麼自己喝悶酒了,讓月如陪您可好。”
男子卻也不惱,輕輕拉開女子差繞頸間的雙手,輕斥道,“別鬧了。”
名喚月如的女子,正是這春花館的頭牌,可卻賣藝不賣身,獨屬一人所有,也就是面前的男子。
就知道男子會這般表情,月如又纏了上去,貼在男子的耳邊氣質如蘭的說道,“一向**的軟少爺竟然也會有煩心事兒?”
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莫不是爺看上了哪家姑娘。”
這次,男子反倒不躲避月如的親近,溫潤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一把將月如抱進,挑眉問道,“莫不是你想以身相許?”
經不住男子的挑逗,月如臉上驀地多了朵紅暈,剛剛還是她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