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只見他一身正氣的坐在草甸上,雖是頭鬢花白,可依然精神抖擻,雙眼散發出洞察一切的精光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你來了。”主持好像早就知道蘇真真會來,一臉總攬全域性的氣勢,淡然的打量著蘇真真的一舉一動。
微笑著說道,“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與你說的話了麼。”
蘇真真有一瞬間愣神,須臾反應過來,拼命的想了想,茫然的搖搖頭,“我…我想不起來了。”
主持爽朗的大笑出來,“哈哈哈,也罷也罷。”
蘇真真的全部記憶她都能感應到,只有七歲那年她大病的那一年,記憶總是模糊不清,每次她試圖去回想時頭都會撕裂般疼。
蘇真真柳眉輕皺,輕聲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主持怎麼知道我要來。”
“年少時,曾與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當年,你父親抱著奄奄一息的你來找我。”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年的那場大病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之後的記憶卻消失不見,況且爹爹也提過香山寺的事情,看主持的這個樣子,該是他救了自己吧。
“還未感謝主持救命之恩。”蘇真真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
主持滿意的點點頭“我們第一次相見時,貧僧就覺得小姐命運不凡。”
面前的女子有著非常人的聰慧與沉靜,果然自己沒有看錯。
“即是小姐不記得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貧僧知道小姐的疑惑,小姐無需困惑,只需既來之則安之。”
試探著開口問道,“不知主持是否知曉的來這裡的緣由?”
“只需記得,冥冥中自有安排。”
雲裡霧裡的說了這麼幾句蘊含神機的話,不等蘇真真思考,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將蘇真真請了出來。
對著小沙彌問道,“對了,此番前來是為寒王迎娶側妃的……”
“主持早已準備好,請施主不必擔心。”話落,從懷中掏出一道符紙模樣的東西。
“還請施主收好。”說完便瀟瀟灑灑而去。
主持的這幾句話,雲裡霧裡,倒使蘇真真越發的糊塗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也想不明白,與其糾結,還不如好好的過著現在的生活呢,主持說的既來之則安之她可是聽懂了呢,不自覺嘴角微微上揚,生活就這麼簡單。
天已大亮,僧人們也做完早課去吃飯了,蘇真真摸了摸發癟的肚子,秋荷該醒了,若是找不到自己會著急的,得趕快回去了,步子也快了許多。
“娘娘,您去哪了,奴婢好找。”
果然,蘇真真老遠就看到秋荷一臉焦急的在門前四處張望,見到自己回來,終於鬆了口氣,朝自己奔來。
“哦,沒什麼,只是四處走走,見你睡的正香便沒有叫你。”
“秋荷~”
秋荷好奇的看著蘇真真,靜靜的等著蘇真真的話。
“嗯?娘娘有什麼事麼?”
一抹笑意揚上嘴角,蘇真真仔細斟酌到,“我們認識這麼久……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從前的生活。”
秋荷似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連身子也不住的顫抖,發白的臉上,被咬的嘴唇顯得有些扎眼。
看著秋荷這般痛苦,蘇真真忙到,“對不起秋荷,你要是不願不說也沒關係,我只是隨口問問的。
須臾,秋荷才慢慢緩神,聲音哽咽的說道,“奴婢家窮,孃親跟人跑了,爹是酒鬼,成日只知道喝酒,醉了就打奴婢。”
“後來又染上賭癮,把家裡能輸的都輸了,連奴婢也被賣給人販子。”
“在集市上的,並不是奴婢的親生父親,他卻是對秋荷最好的一個,所以奴婢才會賣身葬父。”
秋荷雙眼含著淚光,嘴角卻強忍著微微笑道,“能遇到娘娘,是秋荷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心裡卻是萬般苦澀,“可惜我們相遇的太晚了……”當然,蘇真真並沒有聽到這句。
溫柔的擦去秋荷眼角的淚水,輕輕的拍打著秋荷的身體“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不用再害怕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蘇真真堅定的話語,像是對秋荷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
“你先下去好好歇息,我們好好在這呆幾天。”
“是。”悄悄的為蘇真真帶上了房門,秋荷的眼中卻沒了往日的唯唯諾諾,只是稍縱即逝,雙眸的亮光只是顫動一下便慢慢淡去。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020 路遇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