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真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映月手中接過藥碗,畢竟之前從未接觸過,總不能讓人家喂自己吃藥吧。
“仇人很厲害麼,阮穆青他沒事吧,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似是不經意的問出口,可是卻讓門外的阮穆青聽的心一驚。
只見阮穆青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嘴角下揚,連以往標誌性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映月咯咯的笑了起來,“他啊,你就不用管他了,他自有分寸,不會出事的。”
將藥碗向蘇真真面前推了推,“快喝吧,要不一會兒涼了就影響效果了。”其實映月的心裡也在緊張,對付仇家他會絲毫的不客氣,可是面對那樣一個小生命……
蘇真真也不疑有他,想著又要喝這巨苦的湯藥,蘇真真緊皺著眉頭,剛想著要一飲而盡。
突然面前閃過一個人影,快速的將自己手中的藥碗奪去。
看清來人的面目,蘇真真睜大了眼睛,“阮穆青你幹什麼,怎麼了?”
顫抖的指著映月,“映月……映月說你有事出去了,怎麼又回來了,是事情辦完了麼?”
阮穆青神色不明的看了眼映月,將手中的藥碗一下子仍在門口,藥碗破碎,伴著藥汁濺了一地。
蘇真真低呼,“阮穆青你……!”
不理會蘇真真,阮穆青看著映月有些糾結的說著,“映月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真真說。”
映月不由得臉色一沉,雙眸中湧動著不明的光澤,神色複雜的直視著阮穆青,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罷,到底是你自己的事,我也懶得再管。”
賭氣般的離開。
蘇真真心底一緊。看著阮穆青陰沉的臉色,蘇真真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仍然不願相信,兩人就那樣相互看著,可是誰也沒有開口。
良久,阮穆青似下了極大的決心,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直視著蘇真真的眼睛,語氣平緩的說道,“真真,這麼些日子朝夕相處,你也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蘇真真心一驚,不敢直視著阮穆青那真誠的眼神,將頭低低埋下,沒有言語。
阮穆青對蘇真真的反應一點也不例外,徑自慢慢的說著,“映月手中的不是補藥,而是……打胎藥,你懷孕了。我從冷王府將你帶出來的時候,你便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蘇真真身子一怔,不可置信的望著阮穆青的眼睛,甚至希望阮穆青突然撲哧一聲的笑出來,然後告訴自己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呢。
可是阮穆青的神色是那樣的嚴肅……
“是我一直自私的瞞著你。”阮穆青低聲說道。
“可能是有些突然,可是真真,這是我的真心話。”
“我不想讓你恨我,真真,我讓你自己選擇,跟我在一起,即使你打算留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我會視如己出。”
阮穆青似發洩般的將自己心中的話悉數說出,突然覺得原來這些話也不是那麼的難說出口,深情的抱住了蘇真真,阮穆青恨不得將蘇真真揉碎了在身體中,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粉碎了阮穆青所有的美夢。抱住蘇真真有力的雙臂一點點的鬆開,阮穆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有些驚愕,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心痛。
驀地,阮穆青突然的笑了,笑的那樣的蒼白,那樣的令人心酸。
似喃喃自語般的說著,“我早該想到如此,是我一廂情願的。”
背對著蘇真真不願再回頭看她,阮穆青怕自己會後悔,後悔自己今天的決定。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無力的說了這麼句話,阮穆青似逃一般的離開。
門外,映月與月如早早的等候在一旁,看著阮穆青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
月如心疼的說道,“阮穆青,你這又是何苦。”
阮穆青,你這又是何苦,他自己也不停的問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冷王府和相府她都不會回去,能去的也就只有玉石鋪找她的手下,月如你去派人通知冷君寒。”
真真,再見了,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
樓家和顧十三都不會輕易放過你,離開了我,只有冷君寒能保護你。
我終於還是將你放回冷君寒的身邊。
眼角有滴淚滑過,阮穆青悄悄的拂去,那必定是苦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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