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臥室內纏鬥起來,夏侯松含怒出手,根本沒有留情,夏侯燿眼看情勢不對,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功法路子,拼全力抵抗起來。
然而,兩人誰也沒有想到,躲在一旁的夏侯珊會在這樣的時刻,突然衝出來,衝著蒙面人高聲喊了一句:“夏侯燿,二公子,你快住手,啊——”隨著這聲驚呼,夏侯珊毫無預兆地向前跌倒,猛地撞向夏侯松,讓這個毫無防備的男人,直直撞上夏侯燿的利刃。
長劍沒入夏侯松的腹部,劇痛讓他有一瞬間的眩暈,夏侯燿同樣驚怔,不知是因為這女人喊出了他的名字,還是因為親手重傷了生父!屋內三人,唯一清醒的就是夏侯珊,她趁著這個時機,一把拽下夏侯燿的黑色面巾,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咣噹”一聲,守在院外的護衛們終於反應過來,在夏侯珊的尖叫聲中,紛紛闖入發生打鬥的房間,正好撞見夏侯燿露出的正臉,以及他刺穿夏侯松的畫面。
“家主!”
“二公子?”
幾聲驚呼,讓夏侯燿瞬間清醒,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屋內的這個女人陷害了!
夏侯燿目眥盡裂地看向夏侯珊,恨不得殺她而後快!然而,此時的夏侯珊正好跌坐在夏侯松的身後,所以,門口的眾人看到夏侯燿的表情,都以為他要繼續傷害親生父親夏侯松。
“二公子,不可一錯再錯!”護衛中,有人焦急地勸說目露兇光的夏侯燿,也巧妙地‘落實了’夏侯燿還要行兇的事實。
更不幸的是,現實再沒有給夏侯燿洗白自己的機會。因為,在這些護衛的身後,夏侯府的所有長老,夏侯燁,夏侯燦,以及其他一些嫡系子弟,此時都整整齊齊地站在了門外,不可置信地瞧著他。
“不……”
夏侯燿想要辯解,另一個人卻根本不讓他開口,白家主撥開身前的夏侯家子弟,涼涼地嘲諷著:“哎呀,這我可真沒有想到,這捉姦的戲碼,怎麼就變成弒父的慘劇呢?你們夏侯府,可真是熱鬧!”
原來,今天晚上,剛剛抵達陌城的白家主,突然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密信,信中言辭鑿鑿地說明,夏侯松在自己名下的別院內夜會夏侯珊,信的最後,寫信人還貼心地留下了那座別院的地址。這樣的訊息,白家主如何能不重視,他立馬讓人去請夏侯家的幾位長老和夏侯燁,說是有要事相商。
因為實在攔不住一定要弄明白真相的白家主,他們最後相商的結果,就是這群人,加上一些不請自來的嫡系弟子,一起趕到了夏侯松用來金屋藏嬌的別院中來。不曾想到,姦情捉到了,還捉到了一出親生兒子刺殺父親的人倫慘劇。
“孽畜!”
三長老一聲怒喝,揮掌向著夏侯燿拍去,夏侯燿鬆開手中的長劍,就地一滾,躲過了三長老的含怒一擊。
“請聽我解釋,我是被冤枉的……”夏侯燿一邊閃躲,一邊高喊,他指著夏侯珊大聲呵斥道:“你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陷害我?”
夏侯燿躲得狼狽,漸漸遠離夏侯松的身邊。這時,終於有護衛反應過來,幾人連忙上前,救出重傷倒地的夏侯松,並在在安全的角落裡幫他治療傷勢。
“把這個女人綁了。”大長老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恨得牙癢癢,暗罵夏侯珊不知羞恥,這麼多年了,還要陰魂不散地冒出來糾纏夏侯松。
“家主傷勢如何?”
“稟大長老,家主腹部被刺穿,傷口很深,已經服下了療傷的高階玄藥,估計過一段時間就能夠癒合了。但是,據屬下推斷,二公子的長劍上,應該塗抹了一些有毒的藥物,至於是什麼,屬下,屬下無從判斷!”
夏侯家的另外幾位長老,看見事情鬧得不像樣子,不想讓白家主這個外人繼續看自家的熱鬧,遂紛紛出手,幫助三長老一起捉拿仍舊在負隅頑抗的夏侯燿。
六長老沒有出手,而是蹲在夏侯松的身邊,一邊檢查他的傷勢,一邊高聲規勸夏侯燿:“老二,還不束手就擒,你真要當個害死親生父親的兇手嗎?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們回府後自會查明,你不要再反抗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夏侯燿心知,繼續反抗,對自己並沒有好處,於是,他躲閃的身形慢慢遲緩下來,不過兩三個回合之間,他就被幾位長老按倒在了地上。
“說,你在武器上塗了什麼有毒的玄藥?為什麼家主到現在都沒有清醒?”大長老冷聲質問夏侯燿。
夏侯燿跪在地上,雙手被縛,聽聞大長老的質問,急忙辯解道:“只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