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忘了之前和我說過什麼了,你說主子對蘇姑娘比較特別,既然看出了這一點,還去校場招惹蘇姑娘,活該被罰!”
聽到夏侯白這樣說,夏侯宏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緊接著冷抽了一口氣:“咦——,竟然被我說中了!小白,你可不是信口開河的人,證據呢?證據呢?告訴我,讓我做個明白鬼!”
夏侯白朝著竹林方向瞟了一眼,熟悉他的夏侯宏瞬間心領神會:“主子耽擱這麼久,是和那位蘇姑娘在一起?”
“這……”夏侯宏搓搓手,原地轉了半圈,抬頭緊盯著夏侯白:“小白,這件事咱仨心裡有譜就行了,千萬別露出什麼特殊神色來,知道嗎?咱們就把蘇姑娘當成夥伴相處,別露出多餘的意思。”
面對夏侯宏難得正經的表情,夏侯白有些疑惑:“為什麼?主子身體不好,這些年難得有個姑娘沒什麼特殊目的走近他,他又不反感,咱們不是應該儘量撮合嗎?更何況,蘇姑娘人品和能力都不錯,沒啥可挑的。”
“我就說你精明都張在臉上了!”
夏侯宏恨鐵不成鋼地嘖嘖兩聲:“你說小墨看出來沒有?那傢伙平時不出聲,心裡面門兒清,但是他為啥什麼都不說,嗯?”
“別賣關子,快說!”
“因為主子現在肯定沒有意識到,他對蘇姑娘的特別!我估計,主子現在是,嗯,把蘇姑娘當成有潛力的屬下和初步可交往的朋友。他沒覺得自己待蘇姑娘,和待之前那些人有什麼區別,但是咱們看得分明啊。若是現在就讓主子意識到這一點,一切就全白搭了。”
夏侯白也不笨,他聽夏侯宏說完這些,同樣意識到了夏侯宏的擔憂:“你是說,主子在有意避免男女之間的感情?”
“全是夏侯松造的孽,我呸!”
夏侯宏神色陰狠,語帶痛惜:“主子的身體,哎,從小到大遭的罪,這是一方面,還有就是當年的那些破事兒,讓主子對感情更抗拒了。否則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條件不錯的姑娘對主子表示過好感,為啥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拒絕了?”
第64章
半年的時光一晃而過; 這期間; 蘇瑾每隔五天就在竹林中為夏侯燁調理一次身體。
每次相處; 兩人都覺得很輕鬆自在; 蘇瑾會仔細探查夏侯燁的經脈狀況,幫他梳理過於暴烈充盈的火屬性玄力。夏侯燁有時候會彈奏一曲; 有時候則和蘇瑾討論一些武技上的技巧和要義。
更多的時候,蘇瑾和夏侯燁兩個人會各做各的事情; 發呆; 讀書; 思考,兩人相互之間誰也不去打擾對方; 默契地享受著難得的安靜。偶爾間抬頭; 就會看到另一個人的存在; 只覺得在這一方小小的竹林天地裡,有個熟悉的氣息默默地陪伴在身側; 是非常愜意的事情。
竹林是夏侯燁經常獨處的地方; 府中其他人並不會來這邊打擾他。除了當初蘇瑾因為初來乍到不清楚這個事實,偶然間走進竹林練武; 從而驚擾到了彈琴修心的夏侯燁外; 夏侯府中的其他族人; 一般都會避開這裡的。
“這片蒼玉金絲竹其實還是主子親手所栽呢; 那時候主子每日每夜被病痛折磨,吃不好睡不穩,就連看書都無法安穩地坐下來; 整個人都很焦躁,夫人就找來這種玄植,告訴主子,想要發脾氣的時候就去種竹子”
有一次,夏侯白偶遇蘇瑾,兩人閒談了一會兒,不知怎的就把話題扯到了竹林。
“夫人?是白夫人嗎?為什麼選擇這種玄植讓大公子栽種呢?”
夏侯白搖了搖頭:“是主子的親生母親白夫人,至於原因,我們卻是不太清楚。那次,夫人和主子單獨談了很久,後來主子就越來越沉穩了,可惜,夫人沒有等到這片蒼玉金絲竹長成。”
說到這裡,夏侯白輕嘆了一口氣,不再深說白夫人的往事,笑著和蘇瑾又談了一些其它話題,兩人就告辭分開了。
因為涉及到夏侯燁和亡母白夫人的過去,蘇瑾便沒有再探尋這個問題。只是在那之後,她就不太願意在這片竹林中修習武技了,她怕傷害到這裡的一枝一葉,傷害到夏侯燁心中溫情的回憶。
夏侯燁發現蘇瑾的異常,不由疑惑:“蘇姑娘,最近怎麼只在林中讀書,是又遇到什麼瓶頸了嗎?”
蘇瑾沉吟些許,決定坦誠相告:“我聽人說,這片蒼玉金絲竹林是大公子親手栽種,伴隨著大公子的成長,想必是您的心愛之物。我若是在這裡習武,肯定會傷害到這些玄植,有些不忍心。”
聽到這個理由,夏侯燁輕笑,他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