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芊芊收起手機，揉了揉眼睛，將書房的門開啟了個縫。
屋外，燈沒有亮，不過，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讓慕芊芊確定，薄存的確醒了。
她看了一晚上的書，如果現在去睡覺，薄存會不會覺得她好吃懶做？！
可她好睏啊。
慕芊芊站在門口正糾結著，薄存從廚房走出來，從門縫裡看見她，誤以為她醒了，好心問了句，“這麼早醒了？不再睡一會嗎？”
慕芊芊想說，她還想睡八小時，可是，她和萬玥約的時間本來就是早上10點鐘。
把化妝、開鎖，加上路上花費的時間去掉，她有什麼資格睡覺？
算了！
慕芊芊將門開啟，頂著濃重的黑眼圈，笑道，“不了，早上約了去見導演，一會還要回家化妝。”
說出這句話，慕芊芊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了！
“好，那我先做早飯，你洗漱一下，來吃吧。”
薄存說道。
昨晚，薄存只給慕芊芊準備了牙刷，他一個大男人，也沒有女人的洗面奶，水乳之類的，說到底，慕芊芊還是得回家。
當她刷完牙後，站在廚房，看見薄存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袖口挽了好幾層，一直挽到了小臂上面。
此時，正拿著一個湯勺在盛粥。
早晨的陽光並不強烈，從窗戶照進來，彷彿給男人無與倫比的側臉鍍了一層淺淺銀邊。
很舒服，不刺眼。
整個房子粥香四溢，就算還沒吃到口，慕芊芊也相信，薄存的廚藝不錯。
這一刻，慕芊芊腦袋冒出來一個想法，要不——
假戲真做吧？
吃過早飯，薄存主動表示自己請了假，為慕芊芊叫了開鎖工，等她化好妝後，又把她送去了和萬玥見面的地點。
路上，一直在鼓勵她。
慕芊芊下車之後，看著薄存漸漸遠去的帕薩特，第一次覺得，除掉原書後期的劇情不說，薄存真的是個寶藏男孩。
不，是男人。
一般姑娘能嫁這麼個男人，後半生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
慕芊芊和萬玥是約在一個咖啡廳見面的。
在來之前，慕芊芊就怕認不出萬玥，專門在網上找了不少她本人的照片。
可，等她到了咖啡廳，進去後看了一圈，根本沒有看見網上那個穿著一身套裝，頭髮盤的一根不亂的知性女性。
慕芊芊站在咖啡廳的大廳裡，左看右看，沒看見要找的人，只看見一個穿著普通襯衫，帶著厚片眼鏡，頭髮直紮成層馬尾的中年女人，似乎在向她招手。
慕芊芊仔細看了看。
這……好像就是萬玥？！
差距這麼大嗎？！
慕芊芊不敢怠慢，趕緊小跑過去，恭恭敬敬的對萬玥說，“萬導演，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她是按點來的，沒想到萬玥來的比較早。
慕芊芊看著眼前的萬玥。
她身上這件襯衫一看就是洗了無數次的，胳膊肘的地方都有些發白了。
被擋在厚片眼鏡後面的臉，面板雖然不錯，但有些暗沉。
一看就是沒化妝。
萬玥沒有在意慕芊芊的目光，先上下打量她一下，道，“嗯，不錯，不愧是科班出身的，知道見導演要化淡妝。”
慕芊芊聽她這麼說，當時有點懵。
這麼幸運的嗎？！
不是她不想化濃妝，是她手殘，穿書前，對她來說，塗個眼線已經算是濃妝豔抹了。
這會，她因為沒睡好手抖的厲害，連眼線都沒化。
只是化了底妝，調節了一下膚色，遮了黑眼圈。
不過還好，慕芊芊這個小臉蛋就是天生的演員臉。
巴掌大的小臉，完美的中性面板，一雙杏眼微微有些圓，臉頰還有些嬰兒肥，唇角一對梨渦。
整個臉從裡到外，每個五官都襯出一個字——甜。
就算不化妝，也甜。
“這都是應該的。”
此時，慕芊芊懸在半空中的心，已經了落下來一半了。
之後，萬玥並沒有像慕芊芊想的那樣，跟她聊什麼專業知識，更多的是問她對《楚歌》這本書的看法，以及裡面幾個配角的看法。
慕芊芊是個老書蟲，穿書前就看過不少宮鬥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