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我?”
“嗯…………”楚凝直起脊椎,伸長脖子,看看辦公室裡的陸天和柳晴都去了車間,還是將聲音壓的極低說:“嗯,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今晚別回來了。”
“來親戚了?”池崇陽問,沒等那邊回答,開始大聲責問:“你這是什麼邏輯?你腦子裡都想什麼呢!你不舒服我不是更應在你身邊伺候著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上半身決定下半身的好不好?”
這人,他明明就是……卻又反過來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楚凝真是哭笑不得,聽到他停了“疾言厲色”的“訓斥”,又問她:“我們部門的新人定下來了嗎?”
“嗯,我定了k也同意了,叫魯子健,北方人,資質和陸天柳晴差不多。”
“好,”不出池崇陽所料,他的阿凝和他審美賞才能力真是一致,讓他選,他也會選魯子健,“嗯,阿凝,我有事要和你說,嗯,還是晚上見面說吧。”
雖然是離開一兩個月,總歸是分離,還是見面說的好,他想看看她到底會是什麼臉色,會捨不得他嗎?
…………
李默在吸菸,李默突然愛上了吸菸,一開始便煙癮極大,大清早,剛上班,就在竹亭處磕出一根來點上,用拇指和食指捏著吸。
聽說黑社會的標誌之一就是這種拿煙的姿勢。
李默想若他是黑社會老大就好了,就可以搶了她做個壓寨夫人,什麼“身在心不在”又有何意義,都tmd的見鬼去吧,一個正常的男人愛一個女人,愛的發了瘋、發了狂,心裡就只想一件事:佔有!
池崇陽走過來,坐在另一張條凳上,拿出自動煙盒,一按,一根菸便跳出來,他用嘴叼出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在體內迴圈了好久,才慢慢的長長的吐了個菸圈。
“你有多愛她?”池崇陽問。
“多愛?”李默想笑,苦笑,“七年對兩個月,總比你愛的多一些吧!”
“感情的濃淡怎麼可以用時間來計算?這個事講究一個緣。”算了,今天是想找他好好談談,並不是想打擊來著,“方晗是被她的專業技術知識碾壓的,你又是為什麼?”
說真話嗎?這個結藏在李默心裡很久很久了,從來未吐露過,卻不想,第一次說出來竟然是與情敵分享,並不是在她的面前,表白。
但是他很想說出來,不知道說出來心裡會不會好受些:“欣賞她的人格獨立,愛她的強大吧!那是一種從不依附任何人的強大,那是一種從不屑於依靠任何人的強大。遇到任何問題,從不哭哭啼啼或者用任何女性的手段的讓人可憐求人幫助;她心裡的傷她的磨難她選擇獨自消釋,甚至從不傾訴;沒有攻擊性,因為內心過於強大表現出來的是對外人的體恤;很高貴,從不被廉價的言論和情感煽動;我喜歡她,也因為她從未在乎別人是否喜歡她。”
“我喜歡她,也因為她這七年裡,從未利用過我對她的這份喜歡。”
李默竟然是真懂楚凝的,池崇陽想:就憑這個,他也要放李默一馬。
“如果沒有你,我可以得到她的。”李默最後說。
“砌!”池崇陽搖搖頭:“第一,世界上哪有如果!第二,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她!”
李默扭頭看過來,池崇陽說:“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並不能為她所容,你們的三觀並不一致的,你清楚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池崇陽看著李默的臉從白變綠變灰變黑,又說:“不過,就憑你剛才說的那段話,我知道的不會讓她知道,只是,有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
“以後,無論我和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見縫插針!”
李默沉默,池崇陽說:“你以為我與她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嗎?你以為只是我的不擇手段追上的她嗎?以前是,但是現在我們是兩情相悅,她愛我,很愛我。”
“你不信?”池崇陽笑笑,拿出手機,撥了電話,按了擴音,幾秒,傳來楚凝的聲音:“喂。”
“是我。”
“嗯,你不是也在公司嗎?怎麼打電話呢?”
“中午別吃食堂了,我叫人送菜,你想吃什麼?”
“你定吧。”
“你不是很喜歡龍井山上的那個餐館嗎?我叫他們燉只山雞送過來好不好?”
“好。”楚凝和池崇陽說話的聲音那麼的溫順,甚至可以從溫順中聽出絲絲甜蜜,李默卻越聽越心涼,她,何曾這樣對他這般溫順,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