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池崇陽找的保姆,他說在他家做了十幾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家有什麼規矩,要麼,你直接問問他吧。”
☆、Chapter 46生如夏花(八)
池崇陽回小區的時候,已過子時,看看她臥室的窗戶,黑漆漆的,也是,這麼晚了,又沒有告訴她自己會回來,確實該睡了。
“明天上午9點的會,早上6點來接我。”池崇陽對司機說。
剛開車門,正要下來,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人,池崇陽仰頭,果然頂樓的燈還亮著,他真想說:哥,要不要這麼拼?每晚都夜深才睡,會很顯老的!
“哥!”
“阿陽,來我這裡一趟。”
“好。”
池崇銘在書房裡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埋頭籤檔案,一線員工有著幹不完的活,經理是有著開不完的會,總經理有著籤不完的檔案。
“哥,給你個建議唄,早睡早起吧!”池崇陽在書房門口,站了一分鐘,看到沒有人理,便走進來,大大咧咧的在堂哥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開口說話。
池崇銘的簽字金筆微微一頓,說:“是嗎?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的是:夜深人靜,正是思維最清晰最活躍的時候,什麼時候變了,最近在研究養生嗎?”
“哦,我的r言傳身教的,哥,要不,你也找個r吧?真的收益頗多呢,緹娜是做不到的,以前,葉諾姐在的時候,你不是也跟著笑容很多的?”
葉諾,那個愛笑的女孩子,也叫葉笑笑,她說: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多笑笑?更重要的是,她說,她哭是沒有給她擦眼淚的,所以只好笑了。
她還說:笑著笑著就笑習慣了,你看,你看,我臉上都長笑紋了!
她終於把池崇銘說笑了,池崇銘說:那是酒窩!
那個把酒窩當笑紋的女孩的眼睛形狀像月亮,睜開是彎彎的上弦月,睡覺的時候是彎彎的下弦月,可是又不像月色冰涼,她的眼睛裡,含著溫暖他的太陽之光。
她,葉諾,是他池崇銘的陽光!
她走了,把池崇銘的陽光帶走了,自此,池崇銘變成了一個喜歡黑夜的人。
她走了,把池崇銘的笑容帶走了,自此,池崇銘便成了一個不會笑的人。
池崇陽看著堂哥眼睛中的悲痛,也是後悔:他怎麼為了保護他的她,為了不讓堂哥提他的她,就首先提葉諾姐了呢?他是知道的,葉諾姐就是刺穿堂哥心臟的箭傷。
愛之箭,愛之傷。
池崇銘將金筆合好,將眼前的合同放在一邊,恢復了平常的神態,他說:“c公司的高層現在分為兩派,一派是支援將中國的工廠賣掉,這一舉等於是放棄中國市場;另一派則是想再堅持堅持,這一派的想法是,a公司與b公司也是競爭對手,等他們鷸蚌相爭的時候,它便可以漁翁得利,再度將丟掉的市場收回來。”
——“現在這兩派的比列差不多是50對50,也許你接著再打壓一個月,會變成60:40,也許還是平分秋色,相持不下,陷於僵局。”
——“就算如我們所願,你也是知道的外國人做事的效率,從同意賣掉到我們真正得到,可能會超過你預算的時間。”
——“我今晚叫你過來,是問問你,要不要採取特殊手段?”
“嗯,”池崇陽明白堂哥的意思,特殊手段,他在這個計劃開始的時候就想過,只是,現在,他愛上了一個人,他愛上了一顆心,那個女人,若是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那顆心,接受不接受他的特殊手段?
那個女人,眼裡不容沙,心裡不納灰,他的愛敵不敵得過她心裡的“莫名”的原則?
池崇陽想了好久,池崇銘等了好久。
“做吧,”池崇陽說:“讓它工廠癱瘓兩個月,嗯,不要整體癱瘓,一個部門癱瘓它就無法生產成品了,找個必須兩個月才能修好的機器吧。”
“好。”
…………
池崇陽下到八樓,拿鑰匙開門,主臥和次臥都關著門,主臥裡他剛剛換了兩米寬的大床,換了黑色真絲的床單,上次試過一次,本來面板就過於白皙的她躺在素黑的床單上像只待宰的羔羊,很是刺激腎上腺素的分泌,會讓男性一秒鐘變立起。
真絲滑糯糯的,她的面板比真絲還滑,還糯,讓人留戀不已,讓人不忍放手,讓人想吃,全部吃掉!
只是,矯情如她,現在,必定是在次臥裡躺著的。
開啟次臥門,果然看到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