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說是造化弄人,也並不妥當。
“蕭景,”楚凝出聲打斷他在回憶中的沉溺:“你知道,在我心裡,你為何種植物嗎?”
“何種?”
“修竹。”
“呵,不錯哦,我便知你是知我心者。”
“高聳,傲骨,清高,我知道你總有一日會破土凌雲節節高,只是,”面對沉浸在如此幸福中的蕭景,楚凝不知道怎麼把真相說出來他會少難過一些,楚凝才知,耳濡目染,她終是被池崇陽傳染了,也知道琢磨溝通的方式,琢磨言語的措詞了。
楚凝說:“蕭景,誠如你所言,你有沒有覺得那株蓮那棵竹最好的狀態就是彼此對望著嗎?她與他本身都太清冷了,也許最適合蓮的是遊弋在池中的那一尾快樂的不知疲倦的紅鯉魚,最適合的竹也許是開在它身邊那漫天遍野無邊無際紅豔豔的映山紅。”
“嗯?”蕭景品出楚凝的言外之意,他說:“佳佳,你在說什麼?”
“蕭景,你說我們是心靈互通的,是不需要語言就能靈魂共振的,我認同,所以你無承諾我卻等了你十一年,我沒說你也用了十一年自信的站在我的身邊。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不是被上帝劈開的另一半,我們是就像是一模一樣的孿生子,只是一男一女;我們就是上帝用一個模子捏出來的,只是一男一女。我們有著相似的性格,相似的靈魂,可,我們並不是彼此的另一半。”
“佳佳,你在說什麼呢?”
楚凝沉默,她怎麼把她的池崇陽,外人口中的池少,別的女孩口中的池帥說與他聽?
蕭景是聰明的,他一直的養成了習慣的淺笑終於維持不下去,他沉下眼眸,低低的嗓音問:“佳佳,你是說,你已經遇到了你的那尾紅鯉魚?”
楚凝點了點頭。
沉默,一如二人十幾年的沉默。
原來,二人最適合的狀態就是彼此靜默的對峙。
沉默了好久,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