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的心在這一刻卻平靜了下來,彷彿一顆大石終於滾下來,不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但看著唐糖異常嬌美,卻又不敢看她的樣子,她卻到底還是意難平,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這麼好命?在搶了她的男人之後?
短暫的交鋒之後,她就發覺了這個唐糖的不對勁,要說起來,雖然她前世識人不清被閨密搶了男人,但要說最瞭解唐糖的人,還是她,比她的父母還要清楚,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把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罷了。
原本的唐糖,表面上柔弱的彷彿一朵菟絲花,但內裡卻剛強果決,即使做了錯事,她也會是一副你在無理取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可是現在呢?眼前這個唐糖卻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單純的小白兔,看著她的眼裡竟然有愧疚,如果不是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雖然談話的過程並不愉快,但並不影響她做出正確的判斷,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唐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如果她自己沒有重生,她可能想不到這是什麼原因,但經歷了後世的資訊大爆炸,她自己又重生來了一遭,突然就心領神會的知道了,眼前這個唐糖可能已經不是原裝的了,甚至已經不是“唐糖”了,畢竟就她所知,還有“穿越”這個詞,唐糖很可能不知道被從哪裡來的孤魂野鬼給佔了身子。
她突然就釋懷了,看來她和唐糖都沒有贏,現在朱愛黨這個樣子,看上的是那個佔了唐糖身子的女人,而不是唐糖,那麼她堅持的一些東西也就可以瓦解了,她可以好好做自己了。
可是究竟要做什麼呢?她想起了以前卑躬屈膝的那段日子,她知道,自己想要往上爬,爬的越高越好,爬的沒有人能再給她臉色看。
這之後,她終於放下了包袱,專心經營起自己的事業,這個時代是一個遍地黃金的年代,現在的人甚至走在路上,看見了都不會撿,所以她很是賺了一筆,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可是慢慢的她發現,光是生意做的好是不行的,沒有人脈,她處處都要受限制,一個非法經營的帽子就能讓她立即失去所有,甚至鋃鐺入獄。
在縣城的時候她有胡思罩著,自然行事方便,但後來生意擴大到了市裡,甚至隔壁市裡的時候,她都是寸步難移的。
好在她還有張能看的臉,還有空間靈泉的滋潤,她越長越妖嬈,身邊從來不缺男人,不缺有勢力的男人。
一邊享受著各路男人的追求,享受著他們帶來的便利,她一邊卻在暗恨,原來老天送給她的靈泉竟然不是給她的,而是給那些男人們看的。
是啊!她現在可不就是用著靈泉美容,然後用美貌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嗎?
可是她並不想這樣,她喜歡美貌,確實是因為想要得到自信,得到男人們的目光,可是卻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她不能這樣徘徊在這麼多男人之間。
就在她回家去,想要避開一些男人一段時間時,她沒想到村裡竟然正好發生了那樣的大事。
朱愛黨家的那個孩子丟了。
初一聽到這個訊息,她是驚訝萬分的,畢竟前世沒有這個孩子,村裡也沒有進過人販子,現在是怎麼回事?
可是後來,有一次她去了縣城後,胡思拐彎抹角的問她,村裡是不是丟了個孩子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一聲,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事還和胡思有關係?不是朱家新娶的那個媳婦兒乾的嗎?她這才想起來,孩子丟的那天胡思正好去了村裡找她。
她不敢文胡思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和他有關係,最後查出來會不會有人懷疑是她指使的?
心亂如麻的往村裡走,又正好碰見了白老十過來找她,她心情不好,自然沒給他好臉色,他卻好像並不在意,依然好聲好氣,其實她不是沒有心,可是她想找一個最大的靠山,白老十雖然來自京城,看樣子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但是沒有確定他們家的地位之前,她是不會考慮未來的。
就是在那時候,朱愛黨過來找她,本來她是抱了一點微弱的希望的,可是朱愛黨的話嚇到她了。
他竟然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也知道她有靈泉,來向她借靈泉的。
一瞬間的慌亂過後,她給了他靈泉,也對他徹底死了心,可是心裡的急迫感卻越來越重,她必須趕緊找到一個能夠庇護她的人家。
無意間知道了白老十的身份,原來他竟然是京城白家的少爺,那個一門三司令,門生遍地走的白家。
本來就對他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