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會讓人懷疑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她在康妃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隨後就泣道:“蘭貴人口口聲聲說並沒有推我姐姐;可是方才我在旁邊看得分明;蘭貴人可是出手用力的自後推了我姐姐一下,若非我姐姐的丫鬟察覺不對,立時就用力的抓住了我姐姐的胳膊;只怕現下我姐姐早就是被推倒在地了;那我姐姐腹中的龍胎豈還能保得住?”
徐妙蘭聞言只氣的跳腳,伸手指著葉明月就怒道:“你撒謊;你撒謊;我什麼時候推惠貴人了?”
葉明月哀哀而哭:“都到了這當會了;蘭貴人又何必要狡辯呢?方才非但是我一個人看到你伸手自後推我姐姐;旁邊的宮娥也都看到了的。我如何敢紅口白牙的撒謊?”
又對著康妃哭道:“娘娘,方才那些宮娥中有伺候我姐姐和蘭貴人的,可也有的是娘娘宮裡的;娘娘只細問便知。”
左右方才徐妙蘭確實是伸手自後推人了;雖然她一開始想推的人是自己,而非葉明珠,但旁人又哪裡曉得?只要看到徐妙蘭確實是有推人的動作就好了。
當下康妃便喚了方才在外面的所有宮娥過來,疾言厲色的問了。
宮娥自然是都說確實看到蘭貴人在後面出手推人。
眾口鑠金之下,徐妙蘭只氣的雙臂都發軟了。最後氣急之下,她便爭辯著:“方才我雖然確實是推人了,但我的初意是要推葉明月,而非惠貴人。我推惠貴人做什麼?我同她又無仇無怨的。”
她話音才落,早被葉明月給接過了話去。
“娘娘明鑑,”葉明月依然是面對著康妃的方向,眼中眼淚水要落不落的,“蘭貴人出身侯門勳爵之家,而小女出身小門小戶之家,自來沒有什麼交集不說,便是小女見著蘭貴人了,那定然也是要畢恭畢敬的,又如何敢惹惱她?可小女怎麼聽蘭貴人的這言下之意,倒仿似我和她有仇有怨一般,所以她倒要出手來推我?恕小女愚鈍,只是娘娘,奴婢實在是想不透箇中原委。”
葉明月就是料定徐妙蘭並不敢將她仇怨自己的真正原因說出來。
縱然是先前徐妙蘭再愛慕沈鈺,但既然她現下已經是皇帝的蘭貴人了,她還敢當著康妃的面說是因著自己和沈鈺定親了的緣故,所以她心中才仇怨自己的嗎?這可成了個什麼?一個皇帝的貴人,心裡竟然想著旁的男人?置皇帝的臉面於何地?她徐妙蘭不要命就算了,可是她就不顧及她身後的寧遠侯府嗎?她應當不會連這點腦子都沒有的吧?便是她真的沒這點腦子,直說了這話出來,那自己也是不懼什麼的。
她徐妙蘭單相思而已嘛,沈鈺反正不心悅她,心悅的可是她葉明月呢。畢竟當初沈鈺上門提親的時間可是早於徐妙蘭被皇帝納為貴人的,沈鈺和自己對此大可以都一推二五六的說自己並不曉得有徐妙蘭心悅沈鈺的這一回事,這還能怪得了誰呢?也就只能怪她徐妙蘭自己囉。
所以不管接下來徐妙蘭說什麼,葉明月都是渾然不懼的。而且她必然得將徐妙蘭意圖對葉明珠腹中的龍胎不利這個罪名給坐實了。
而果然,徐妙蘭聽完葉明月的這一番話之後,雖然是氣的胸前裡的一顆心都要爆炸了一般,滿嘴銀牙咬得咯吱咯吱的作響,可到底還是沒能將自己為什麼仇恨葉明月的真正原因說出來。
葉明月見狀,便繼續的落井下石,只對康妃哭訴著:“娘娘,小女是再不敢惹惱了蘭貴人的,還請您明鑑啊。”
現下滿屋子裡就康妃的位份最高了,旁人如何認定沒關係,只要康妃認定了徐妙蘭意圖對葉明珠腹中的胎兒不利就足夠了。
“你,葉明月你血口噴人。”徐妙蘭這時在一旁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
葉明珠先前一直在旁邊冷眼瞧著這一幕,心中只暗驚。
葉明月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實在是爐火純青。最關鍵的是她生了這樣一幅清純良善的相貌,一雙眼中含了淚水的時候,小鹿一般,縱然是個女人看了也會心生憐惜,更不用說是男人了。只怕只要能哄了她不哭,無論她提什麼要求男人都是會答應的。
葉明珠就在想著,葉明月這樣的人,若非能拉攏,那就還是除掉的好。
不過現下還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當前之際,還是合力扳倒徐妙蘭方為正經。
於是葉明珠便也立時對著康妃哭道:“娘娘,我這個五妹妹自小膽子就小,必然是不敢得罪蘭貴人的,還請娘娘明鑑。”
一個兩個的都要她明鑑,而且人證俱在,分明就是打垮徐妙蘭的最好時機,康妃自然也樂得明鑑。
於是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