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的瞭解不算深刻,卻也知道,他沈畫極為看重,不然,也不會將南婉容的孕期交給他來照料,將南家的未來託付到他的手裡。
沈畫是被迫,南華傾卻是真心,在瑾言看來,這一切對於南華傾來說實在有些不太公平。
下定了決心,瑾言的臉色也正常了許多,深吸口氣,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龐,這才走入了合歡林中的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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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瑾言提著草藥回到合歡莊時,庭院內的白玉石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珍饈美味,但因為人沒齊,南婉容和南華傾只是說笑著,並未動筷子。
還好時值盛夏,院中雖然陰涼,飯菜卻不會涼地太快,看到莫瑾言終於現身。南華傾略有疑惑,不知道怎麼會耽誤這麼久,而且她又是和沈畫單獨在一起。。。。。。身為丈夫,總覺得有些疑心和不放心。
南婉容卻笑意盈盈。見莫瑾言裙衫微揚,額上細汗滲出,臉蛋也紅撲撲的,可見這一趟來去定是受累了,便主動招呼著她過來:“快,正好和華傾說起,今日乃是七月七呢,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我這個姐姐卻在這裡礙眼,等會兒你們夫妻倆用過午膳就自個兒回去木槿莊待著吧。”
被南婉容這一調笑。莫瑾言也放鬆了幾分,但還是下意識別過了南華傾探究的目光,對著南婉容揚了揚手裡提的藥包:“沈太醫調整了方子,所以重新抓藥費了些時間,叫娘娘久等了。”
後面伺候的陳娟趕緊上前接過藥包:“奴婢先拿著。瑾夫人先用飯。”
“那我先陪娘娘用午膳,然後再煎藥吧,娘娘一個人吃三個人受呢,若是餓著了小皇子,那可就是大大的罪過了。”
瑾言有些可以地說笑著,然後將藥包遞給了陳娟,這才走到桌邊。挨著南婉容坐下了,這才抬眼,看向了對面的南華傾。
看得出南華傾有些欲言又止,臉上略有些疑色,但此時並非說話的時候,瑾言只對他笑笑。然後便開始主動為南婉容佈菜:“娘娘,沈太醫說他就不過來了,想在玉梨莊休息一會兒。另外,這一次的湯藥得加重些分量,因為您腹中的孩兒可是雙胎。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大中午的,你替我走著一趟取藥,還得幫忙煎藥,辛苦了,來多吃些。”
南婉容吃得高興,也讓莫瑾言多吃些:“沈太醫是個謹慎的,他說加重便加重吧。”
說著,南婉容又為南華傾夾了好些個肉菜,勸道:“你也是,伴駕隨行不比在侯府裡,有下人可以妥帖的照顧你們兩個,這裡全靠你們自己了,瑾言又要幫襯著我這邊,你自個兒得好好顧及身體,多吃些,多休息。”
“姐姐,我能吃能睡,你就不要瞎擔心了。”一邊笑著搭話,南華傾一邊又看了看南婉容,見她十分高興,再看莫瑾言,神情略有不自然,但還是笑著和姐姐說話,幫她佈菜。
微沉了沉眉,南華傾雖然不放心,但卻不想讓南婉容察覺什麼,主動夾起了一塊白果燉雞的雞翅膀到莫瑾言的碗裡:“這些日子你陪伴姐姐,身邊沒有婢女幫忙梳頭,你多吃些雞翅膀,才不至於梳得難看。”
“侯爺,今兒個這頭可是妾身給梳的,若是覺得難看。。。。。。”
瑾言看著雞翅膀,想起早起之時她和南華傾互相為對方梳頭,自己的髮髻倒是一絲不苟,南華傾的,因為自己鮮少為別人梳頭,只是鬆鬆挽了,全靠碧玉冠固定,這才勉強讓南華傾可以出門,再抬眼瞧著對坐的他,果然髮絲已經有些散落而下,不禁臉一紅:“對不起,明兒個還是讓榮兒或者倚欄幫忙吧,我。。。。。。”
見一貫沉靜內斂的莫瑾言露出羞怯的表情,南華傾笑了,笑裡帶著幾分寵溺,語氣軟軟的:“你為我梳頭,我不會嫌棄,我是覺得你自己總是不怎麼在意打扮,總是素素的,就幾隻簪子別住髮髻,也不帶些釵環之類的。”
“多謝侯爺惦記,只是妾身習慣了簡單清淨,太過華麗的裝扮反倒會不適應的。”瑾言勉強笑了笑,嘴上與南華傾說著這些夫妻間的家常,一時間倒有些不太適應的感覺。
這一番嘮叨,僅僅可能是極恩愛的夫妻間才會有,將南華傾和莫瑾言的對話、表情都看在眼裡,南婉容卻是說不出的高興,還有安心。
一時間,庭院中的氣氛倒也融洽自如,加上這浣花山上出產的特色野味山珍亦是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三人都沒再多說什麼,各自吃著飯菜,只是心思略有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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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拌的鮮筍,野生的香煎鴨肉,還有適口的白果燉雞濃湯,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