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算起來,腹中胎兒還不到一個月大,昨夜又落了水,受了寒涼,是絕無可能保住它的。。。。。。這樣一想,瑾言的心上彷彿壓著一塊巨石,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身力氣。隨著每一次的呼吸,又彷彿千萬根利刺,刺入了自己的身體,雖然下腹的疼痛已經被沈畫止住,但心中的痛楚,卻怎麼也無法抹平。
在這樣心痛無法抑制的情形之下,瑾言的腦海裡,甚至生出了一絲對南華傾的埋怨。
怨他身為自己的夫君,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好好保護自己腹中的孩兒呢?
但剛一冒出這樣的想法,瑾言就渾身一顫,猛地一睜開了雙眼,一口濁氣吐出來,像是後怕似得。額上也出了一層豆大的冷汗。
不!
若是因為別人做的孽,而讓自己的生活陷入不復之境地,那一切有什麼意義呢?
事情的發生,南華傾同樣痛苦無比。若是自己再怪責與他,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這不怪南華傾,不怪他,不怪。。。。。。
腦子反覆念著“不怪他”這三個字,莫瑾言終於逐漸平靜了下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強行抽走了似得,再一次閉上眼,只覺得太累了,哪怕睡不著,也沒有勁兒再睜開眼去面對了。
。。。。。。
看著瑾言痛苦。沈畫表情也難掩沉重。
行醫多年,自己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無法確認的情況,還是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而物件,還是自己所在乎。所關心的人。
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令沈畫覺得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慌!
可想而知,連自己都覺得棘手,作為當事人的莫瑾言,承受著這樣的心情的起伏,哪怕是痛苦。也無法一痛到底然後可以慢慢恢復。反而要忐忑地等待最終的結果,這過程,對於她來說又有多麼的艱難呢?
收起銀針,沈畫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