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的藥材,都極易存活。適合山地坡土的土質以及北方寒冷的天氣。所以夫人以後接手了也不必要擔心。只隔三差五來看看。澆澆水,除除草便可。”
沈畫說的輕鬆容易,瑾言卻知道他是想找事兒給自己做,只笑笑。沒有接話。順著看過去,見他身後有個小小的提籃,裡面像是新鮮挖出來的什麼菜根,便指了指:“沈太醫藏了什麼好東西麼?”
“哦,這是一些野生的葛花和白茅根。”沈畫隨口答了。
瑾言對植物大多都十分熟悉,特別是草藥也有些涉獵,一聽,不解道:“這兩樣東西,不是解酒的麼?”
“昨日侯爺在清嵐齋飲了酒。宿醉不醒,在下想採一些為他熬製解酒湯。”再次提到南華傾,沈畫看得出來莫瑾言已經沒有那麼在意了,頓了頓,才繼續道:“侯爺酒量不好。昨日卻醉了,說起來,連在下也醉倒了,大白天的,真是有些可笑。”
瑾言想起昨天中午南華傾去找沈畫,兩人一起用的午飯,又有一罈子從竹林中挖出來的竹葉青,卻沒想他們兩個都喝醉了,抿抿唇,有些不明所以。
莫瑾言雖然對南華傾的瞭解不深,卻也能感覺出他是一個剋制力極強的人,而且那人冷傲之極,似乎從不會對任何事情上心。
俗話說酒能消愁,也只有心中有愁的人才會醉倒,這一次,他不但主動找酒喝,還飲至爛醉,定然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兒吧?
南家即將遭遇什麼,瑾言也能猜到幾分,南華傾身上的負擔有多重,她更能體會。
南華傾雖然身份特殊,身為景寧候,又是南家暗衛之主,年紀卻不大,也就二十歲。雖然有一個姐姐乃是皇后之尊,但說實話,瑾言看得出,他身邊除了拂雲浣古似乎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算起來,唯有和沈畫走得近些,似乎不僅僅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而是有些知己深交的感覺。
想著,莫瑾言便脫口道:“沈太醫還是勸著些侯爺吧,他的身子才漸好,如此飲酒,怕是不太妥當。”
說到此,瑾言又想到了什麼,看向沈畫:“若是宿醉不醒,這都午後了,只吃點兒解酒湯怕是不抵事吧,侯爺可用過早膳或者午膳麼?”
看到莫瑾言流露出對南華傾的關心,反而對於自己也醉酒一事好不傷心,沈畫倒也坦然,只細說道:“他喝了五年的藥,已經不想再喝了,聞到藥味兒就捂鼻子。所以只這葛花和白茅根可不行,回頭,我會讓竹心多加些桑果進去熬製,起了鍋,再用偏甜的蜂蜜糕讓侯爺就著一起食用,夫人就放心吧。”
“蜂蜜亦是解酒良藥,還是沈太醫想的周到。”
瑾言頷首,卻又想到了另一層,忍不住問了出來:“您這樣細緻,把侯爺的身子料理地如此認真,而且是可同飲共醉的交情了,他。。。。。。會願意放您離開麼?”
“在下還要繼續為侯爺調理身體,半年之內不會離開,這段時間,也足夠侯爺去想通了。”
言下之意,沈畫是肯定要離開的,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那我可不管,這藥田沒有您說的,只輕輕鬆鬆就可以照料好這些藥材。等您離開,我乾脆都拔了,只種我喜歡的香花料草,反正沈太醫也不會知道!”說著,瑾言還炸了眨眼,似乎有意氣沈畫似的。
看在沈畫眼裡,瑾言這一番話卻是有些俏皮,還帶著幾分少女的天真,他不但不介意,反而想了想,有些認真地點頭:“這樣也好,若是藥田的出產於夫人無用,那也沒有意義。不如讓夫人種一些您自己喜歡的,才會用心照顧。有時候,過於執著以往,不如拔除地乾乾淨淨,不然連累將來的日子,躊躇不前,還有什麼意思可言呢?”
“沈太醫不但大方,更是豁達,瑾言受教了。”莫瑾言聽得出沈畫有意在勸慰自己,也正了正色,向著沈畫行了一禮,態度十分端正謙卑。
後面的許婆子和綠蘿見自家主子以侯府夫人之尊,竟向著一個客居的五品御醫如此恭敬,都有些不解。
許婆子心裡有事兒,臉色更是變幻了好幾下,最終才忍住了,沒有提醒催促莫瑾言離開。
一時間,莫瑾言又問了一些沈畫關於此處土質如何,適合種植那些香草花料的事兒,沈畫也認真答了,並答應為她從外面買一些種苗回來。
想著沈畫還要去給南華傾解酒,自己也已經耽誤了他不少的時間,瑾言收起興致,這才與其道別,讓許婆子和綠蘿一起往回走去。
。。。。。。
這幾日,南華傾那邊也沒有閒著,拂雲不時地回到西苑,把阿怒那邊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