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氣給主人,看他不悔死。”
“今日正好是第四天,暗衛那邊快馬加鞭,兩天就能從蜀中送信過來,稟報莫家老爺被劫持的情況。”
浣古說著,斜了拂雲一眼,然後才向南華傾拱手回稟:“屬下是這次行動的聯絡人,暗衛那邊也只認屬下一個,拂雲不管用。等今天的事兒過了,屬下自會去找沈太醫開方子,會好生把病治好,多謝侯爺關心。”
“嗯,你辦事穩妥,本候知道。”南華傾當然記得這事,他其實也在掐指算著時間。
其實對於莫致遠的生死,南華傾並不在意,但莫瑾言為了救父,寧願放棄侯府主母的身份來求自己,他若是無法成功完好地救出莫致遠,那就太沒面子了。
再者,因為他稱病,這五年來對暗衛的管理也多有疏忽,藉著這一次營救莫致遠,南華傾也好重整南家暗衛的隊伍,順帶讓統領暗衛的幾個把頭清楚,他這個南家的家主還沒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以免亂了軍心。
說什麼來什麼,南華傾正要開口問浣古如何安排,就聽見西苑上空一陣哨音響起。
浣古一聽,也趕緊把貼身掛在脖子上的口哨從棉衣裡取出,湊在嘴上猛地一吹,一陣和之前的哨音稍有區別的聲響發出,算是回應,然後趕緊把門開啟。
南華傾和拂雲見狀,也跟了出去,抬眼一望,一隻黑鷹正在西苑的半空盤旋,只聽得浣古哨音一響,便俯衝而下,氣勢凌厲地撲騰著雙翅,眼看就要撞上地面,卻一個翻身,堪堪停在了浣古的頭頂懸空位置。
這是黑鷹乃暗衛之間傳送訊息的“信使”,只認哨音不認人,飛行速度極快,比其普通的信鴿不知厲害多少倍。
看到彪悍威武的黑鷹落在自己面前,浣古毫無半分懼色,伸手就從它爪子上綁著的一個竹管中取出一張裹好的信紙,然後又吹響哨音,目送黑鷹振翅一飛,變成黑點消失在了天際。
“請主人過目。”
浣古沒有展開信紙,而是轉身交給了南華傾。
“你看吧,看了轉述給本候聽就行了。”
南華傾慢步走到湖邊,背對浣古,表現的十分隨意,彷彿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但浣古卻知道南華傾的心思,手捧著信紙:“事關莫家老爺的生死,還請主人親自過目才好。”
“誒,你不看,我來看。”
拂雲卻急躁些,見南華傾不願看信,浣古又呆板不懂變通,他乾脆主動“請纓”,直接拿了卷得小小的信紙在手,然後半點沒耽誤,就直接展開了。
誰知這一看,拂雲就直接傻了眼,側眼望向浣古,嘴巴張的大大的,半晌沒說出個字來。
浣古卻不理他,對著南華傾的背影努努嘴,示意拂雲自己看著辦。
拂雲在焦頭爛額之際,南華傾終於等得不耐煩了,扭過頭來,冷冰冰的眼神一掃,把拂雲當場就給“凍”得不能動憚了。
低頭,看著白紙黑字,只寫著“肉票已死”,便再無其他,拂雲再傻,也清楚這莫致遠的生死對於南華傾來說的重要性,他哪敢成為這壞訊息的通傳者,只哆嗦了一下,咬咬牙,雙膝一跪,將信紙捧在手心:“還是請主人親自過目吧。”
“一個二個都是軟腳蝦。”
南華傾慍色隱現,只得耐著性子走過去,伸手一掃,便將信紙取了在手。
一眼看過去,頃刻間南華傾的臉色就已經陰鬱一片:“把阿怒叫來,本侯要親自過問此事。”
阿怒是南家暗衛的副首領,也是長居於京城負責暗衛事宜的主將,表面上,他只是一個馬伕而已,所以若非絕對要緊的事情,他是不能與景寧候有來往的,怕暴露身份。
沒想到南華傾竟要見阿怒,浣古不得不勸:“還請主人稍安勿躁,若是要與阿怒見面,還得另行約好時間地點,避過外頭的耳目。”
被浣古這一提醒,南華傾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沉住氣,連南家暗衛最基本的規則都給忘了,臉色更是愈發暗了起來:“你安排吧,最多一個時辰,再長,本侯不會等。”
說完,南華傾一拂袖,轉身而去,目光卻遠遠掠過湖面望向了對岸的清一齋,眉頭一沉,總覺得這一次,或許她會真正地遠離自己的生活。
第五十九章 蒔花非花
一個時辰後,南華傾身著暗青色的長袍,蓋了一件帶帽的玄色披風,由拂雲和浣古親自駕車,從景寧侯府偏院的一個側門而出。
侯府上下皆不知情,僅有管家陳柏曉得南華傾出府了,但出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