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爽精神了許多。
玉簪有心,為莫瑾言挽了個桃心髻,別上一對碧玉雕的仙桃如意簪,更突出了她額前的美人尖,看起來娟秀婉約,柔若楊柳。
看著自己拾掇地差不多了,不過份清素。也不會讓人覺得招搖,瑾言吩咐玉簪道:“你去把母親包的元宵分十八個出來,煮成三碗,一碗給西苑送去,另一碗我順帶送到山腳的清一齋,還有一碗,讓許婆婆跑一趟,送去懷古所居的清櫟齋吧。”
“沈太醫也要送去一碗麼?”
玉簪回來之後,也從綠蘿那兒打聽了一下自己離開這段時間主子的情況。
莫瑾言腳受傷,是沈畫照料的。後院那塊藥田。也是沈畫所有。似乎自己回來之前。沈畫還送來了不少的種子,是極有心的。
即便如此,玉簪卻也不曾想到,自家主子和那位沈太醫之間。關係已經熟悉到了可以夜送元宵的這種程度。
記得在莫致遠死訊傳來之前,自己曾陪著莫瑾言去過一趟西秦藥館,後面那個掩藏在小巷深處的青蘆,還有那個自稱青璃公子的人,也是沈畫。
玉簪雖然相信沈畫是個正人君子,但自家主子畢竟還在清修,若是走得近了,府裡怕是會有閒話傳出來,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莫瑾言卻態度坦然。語氣平和:“沈太醫算是我半個師父,送一碗元宵孝敬乃是禮數,亦感謝他為我收集來這些香花草料的種子。”
看得出來自家主子沒那些個心思,再一想,沈太醫都二十多歲了。說起來做莫瑾言的師父倒是合適的,定然不會有其他的誤會產生,玉簪也就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便隻身去了小廚房。
有許婆子和綠蘿幫忙,元宵很快煮好了,分別用三個瓷盅裝好後放在了手提的食盒裡。
三個食盒,許婆子、綠蘿、玉簪,一人捧了一個在手,隨在莫瑾言的後面,四人一起下了山。
清一齋就在後山小徑的起始處,順著下來,瑾言直接就往竹林裡“鑽”,玉簪便趕緊跟上,許婆子在後面帶著綠蘿,亦步亦趨,眼神有些異樣,本該就在外面候著等莫瑾言出來,她卻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越過了竹牆,來到清一齋的院子裡。
瑾言停在門邊,理了理衣裳,然後接過玉簪手裡的食盒,親自上前敲門道:“請問沈太醫可在?”
“請稍等。”
屋裡傳來竹心的回話,下一刻,屋門開啟:“夫人!您怎麼親自來了?快請進,沈太醫在的。”
竹心看到莫瑾言,臉上滿是笑意,側身讓開了進門的位置,同時朝屋裡喊了聲:“沈太醫,夫人來了。”
瑾言也笑了笑,提步而進,卻發現屋裡不僅僅有沈畫,還有個身著青藍底兒繡青松紋錦袍的少年,眉目清秀,容貌俊逸,正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豈不正是南懷古麼!
“懷古!”
好幾日不曾見過南懷古,沒想到偶然遇上,瑾言有些驚喜:“正好,我為沈太醫順道送來了元宵,本來也要送一碗去你的清櫟齋,就一起了,免去多跑一趟。”
“有元宵吃?”
南懷古迎上前,看到莫瑾言走到桌邊,放下食盒,卻只取出來一碗:“嫂嫂,只這一碗麼?”
玉簪跟在後面,看到南懷古嘟嘴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張口就道:“南小爺放心,夫人不會吝嗇的。另有兩碗在綠蘿手裡捧著呢,本想讓她和許婆婆給您送過去的,奴婢這就去拿。”
“嘿嘿,玉簪姑娘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覺得嫂嫂吝嗇呢。”南懷古咧嘴一笑,對於玉簪的爽朗和玩笑絲毫不介意。
“夫人何須親自送來,真是勞煩了。”
聞著一股甜香的味道從莫瑾言手中的瓷盅傳出來,沈畫也迎上前來,看著六個渾圓雪白的元宵,微微挑眉,不解道:“今日乃是正月十四,怎麼夫人就煮上元宵了呢?”
身後,玉簪已經拿了綠蘿手中的食盒上來,莫瑾言順手取了瓷盅開啟:“是的,本該十五才吃元宵,不過。。。。。。”
瑾言不知道該怎麼說,頓了頓,才無奈地繼續說著:“我怕明日沒機會,所以提前送來了,聊表心意,也順帶給兩位拜個大年吧。”
“為什麼怕明晚沒機會?”南懷古脫口而出,一想又沒對:“玉簪姑娘,您怎麼只拿了一碗送進來,還有一碗呢?不是嫂嫂和我們一起吃麼?”
玉簪本想回答,卻被莫瑾言伸手按住了。
勉強笑了笑,瑾言抿抿唇,與其有些無奈:“還有一碗,我要親自給侯爺送去。”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