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報以感激一笑,壓根沒察覺出自己平日裡總是畏首畏尾的貼身丫鬟,今夜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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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一如梔兒所料,到了第二天,天不亮,拂雲就出現在了清蔓齋。
尉遲如歌被梔兒扶著,穿戴的十分整齊,甚至還薄薄的施了一層粉黛,顯得楚楚動人。
從屋子走出來。尉遲如歌看著麻麻亮的天色,耳邊除了風聲,便是寂靜一片,不由得抽了口涼氣。
“侯爺呢?”
看向拂雲。還有立在拂雲身側的兩個灰衣人,尉遲如歌開了口:“侯爺是不想再見到我了吧。。。。。。那到底要送我去哪兒?這個能告訴我嗎?”
“屬下奉命,送尉遲小姐出府養病,具體什麼地方,小姐到了就能知道了。”拂雲臉色冷冷的,看著尉遲如歌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還故作高傲,只覺得倒胃口。
“我的行李,我的嫁妝,還有我的另外幾個陪嫁丫鬟和婆子呢?”
尉遲如歌有些不肯就範:“總不能就這樣把我和梔兒兩手空空的送走吧!”
扯了扯嘴角。拂雲不鹹不淡地道:“尉遲小姐放心,吃穿用度,一樣不會少了您的。至於您的嫁妝嘛,侯爺另有安排。您畢竟是要出去養病的,也不能帶太多的財物在身上。免得引起歹人的注意,那可就不好了。”
說完,拂雲扭頭向身後的暗衛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踏步上前,一左一右,將尉遲如歌和梔兒給圍住,並同時伸手。作了個邀請的姿勢。
“趁著天色還早,尉遲小姐,請吧。”拂雲也一個轉身,卻沒有讓尉遲如歌先行,而是自己走在了前面。
等走了兩步,拂雲又故意停了下來。回過頭,補充道:“哦,對了,尉遲小姐請把腳步放輕些,別吵到了還在睡夢中的侯府下人們。”
被一個南華傾身邊的小廝所輕視。漠視,換作是從前的尉遲如歌,一定叫囂著要拂雲跪在只面前賠禮道歉。
可以自己現在的處境,甚至還不比不上身邊的梔兒受人尊敬,面對拂雲的無禮,和他的背影,尉遲如歌也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
還有另一個原因讓尉遲如歌選擇了閉嘴,因為一左一右兩個身著灰衣的侍衛,他們步子一緊,臉色嚴肅,看樣子,若是自己或者梔兒想要趁機逃走,或者大聲呼救,他們都會直接動手,將她們打暈了扛走。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尉遲如歌深吸了口氣,和梔兒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才相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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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天亮之前,一輛看起來並不起眼的馬車從景寧侯府的側門駛出。駕車的,正是拂雲,另外還有兩個暗衛。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拂雲駕車停在了水月庵的門口。兩個暗衛則立刻從馬車上消失,隱在了暗處。
先行進入了水月庵,拂雲直接給了主持老尼一百兩現銀和一千兩的銀票,只說尉遲如歌是他家主人養的外室,因為有孕了,要在這裡養胎,直至生產,希望能得到水月庵的保護和庇佑。
當然,拂雲還承諾,除了老尼姑手裡拿到的這一千一百兩銀子之外,每個月他還會親自送一百兩的現銀送來,算是兩個人住在水月庵的食宿花銷。
眼睛幾乎落在了白花花的銀錠裡,雖然捧在手裡沉甸甸的,但老尼哪會在意那麼多,只裝模作樣的唱了聲“阿彌陀佛”。
看到尉遲如歌和梔兒,老尼姑也沒多問一句,就讓另一個小尼姑帶著尉遲如歌和梔兒去了後院的齋房安頓。
“咱們水月庵就兩個人,除了貧尼,便是住持師太。兩位施主,平日裡貧尼會一日三餐按時送飯過來,只是挑水、洗衣、沐浴等事宜,都得你們親自動手了,因為貧尼還要伺候住持。。。。。。”
小尼姑一邊說,一邊帶著尉遲如歌和梔兒來到了後院。
水月庵的齋房正好建在山林一片緩坡的高出,兩邊是密密麻麻的樹林子,中間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去,上面鋪了石板,卻因為年久失修,坍塌的坍塌,斷裂的斷裂,雖然不影響行走,但卻溼滑髒亂。
一看到這條山道,梔兒突然就伸手拽了拽尉遲如歌。
尉遲如歌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喘了口氣,對她點點頭。
扶著尉遲如歌,踩著稀泥,好不容易從這山道來到了齋房,尉遲如歌看到了破舊的屋門,斑駁落漆的傢俱,還有散發著一陣陣黴味兒的空氣,終於忍不住了,再一次,側眼看向了扶著自己的梔兒。
手心已經緊張出了一層汗,尉遲如歌反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