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心生不滿,想要避開他麼?”南懷谷卻直接問出了心裡的疑惑,表情也漸漸變得有了一絲憤慨:“就算如此,也不是您離開侯府,而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尉遲如歌才對!”
“不是這樣的。”
瑾言搖搖頭,含著一抹釋然:“皇后是南家的支柱,待我也是極好的。她現在身邊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我不去,誰還能去呢?再說,我這也是為了自己著想而已。南家和莫家,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將來徳言成人之後,還要繼承莫家的家業,沒有南家做靠山,怎能在皇商世家裡儲存顏面,保住祖宗的家業呢?所以,你放心,我是自願入宮的,並非是為勢所逼。”
“始終是太為難嫂嫂你了。。。。。”南懷谷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就如同他自己一樣,頭頂著南家人的身份,雖是二房,卻因為有了宮裡的那位,父親在江南頗受禮遇,自己在書院也是和一眾世家公子平起平坐的,至少,沒有哪提自己是二房之子。而且,待自己滿了十八歲,還得仗著皇后替自己張羅婚事,要是能得一家世族嫡女為妻,那以後才能算是真正的安枕無憂,再到自己的兒孫輩,就不用揹負庶出的包袱了。
看著南懷谷目光微沉,瑾言只道他能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見他手中杯盞已經空了,又上前為其斟了滿杯:“還好這一趟你陪著徳言回來了,我也能再入宮前看看你。”
“多謝嫂嫂惦記。。。。。。”南懷谷嗅著莫瑾言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三年多前替親的那一幕,然後覺得,其實娶一個好姑娘就行了,也不必是什麼世家大族的貴小姐,看,嫂嫂本就是很好的一個媳婦兒麼?
這樣一想,南懷谷臉止不住地就微微泛紅起來,趕緊別過眼不敢再看莫瑾言,但心裡總還突突直跳,掌心拖著茶碗,也因為出了層細汗,感覺有些有些墜手,忙放在了桌上。
沒有察覺南懷谷的走神兒,瑾言頓了頓,又道:“另外,因為你和徳言同在一個書院,我也想問問清楚,自那件事情發生後,徳言在書院的情況,到底是恢復如初了,還是始終和從前不一樣了?”
聽及莫瑾言詢問,南懷谷這才回神,忙把莫徳言在直隸書院中事無鉅細,從飲食起居,到學習上課的情況,都一一給莫瑾言說了。
末了,南懷谷還慎重地又補充了一句:“徳言經了一事,也算是長了一智,說起來,對他而言,反倒是一個極好的轉機。所以嫂嫂您不用太過擔心,懷古平日裡也會好好照顧他的。”
“如此,我也就放心地入宮去了。”瑾言鬆了口氣,如釋重負般,眉眼亦舒展開來,透出了這幾日來難得一見的輕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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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要晚上十一點左右了哈。特此通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慎而重之
當莫瑾言時隔三年再次踏入後宮之時,總感到有種難以形容的不適。
規矩的殿閣,整齊劃一的紅牆,來往的內侍和宮女皆步履匆匆,半低著頭,彷彿天生就是直不起身子的,顯出透骨的卑微和低賤來。
有意地將自己半昂著的頭稍微放低,瑾言知道,哪怕自己是一品夫人的身份,入了這深深的宮牆,也只是個奴婢罷了,就算皇帝的一個妾,也是妃嬪的身份,可以為難自己,給自己臉色看。
“怎麼了,為何越走越慢?”
南華傾一身鮮亮的寶藍色常服,腰際亦是玉牌穿成的繫帶,額上一頂碧玉鎏金冠,整個人看起來風儀俊美,神清氣爽。
“沒什麼,妾身在想,皇后娘娘的鳳儀宮為什麼離得皇上寢宮那麼遠呢?”瑾言隨口答了,不過這個問題也是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從史書古籍的記載中,歷朝歷代修建皇宮,皇帝和皇后所居之處總會是連通一處的,並沒有像鳳儀宮這樣,似乎偏居於後宮一隅。
“這是有典故的。”
南華傾刻意放緩了步子,待莫瑾言與自己齊平之後,才繼續往前:“南家之前,也曾有一個世家出過好幾任的皇后,是姓陳的。但陳家不懂感恩,反而外戚當道,趁皇帝體弱,陳皇后亦越權掌控朝政。還好,沒過幾年皇帝病癒,不但罷黜了一眾陳家外戚在朝為官的官位,還將陳皇后的寢殿遷到了遠離主殿的鳳儀宮。自此,外戚不得干政,以及皇后寢宮不得緊鄰主殿的規矩,也就流傳了下來。”
“原來如此。”瑾言聽著南華傾的講解,卻是對這後宮又多了一絲不喜。
“離得遠一些,其實也好。”
南華傾竟又主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