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輕輕托起了自己的下巴。
略微仰頭,瑾言的目光亦不曾改變,冷靜中透著一抹淡若雛菊的平逸,雖然不曾說出半個字,卻彷彿已然回答了南華傾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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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咫尺之遙
被莫瑾言這樣的眼神看得心底有些刺痛,南華傾突然放開了她的下巴,指尖殘留的溫度彷彿被人滾燙的熱油澆過,竟微微顫抖了兩下。
曾幾何時,用這樣淡漠冰冷眼神看人,是他南華傾最為擅長的,也從沒有想到過,某一天,自己會被人用同樣的眼神看著。。。。。。那種感覺,果然不太好受啊!
覺得下巴被南華傾捏過的地方有些刺痛,瑾言抬手拂過,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便道:“他們回來了呢。”
瑾言的開口,打破了車廂內過分古怪的氣氛,而她的聲調,卻一如既往的輕柔,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不在乎。
而南華傾卻沒有說話,只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碧衣少女,分明離得自己不過咫尺,卻又感覺無盡地遙遠。
雖然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一旦自己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把莫瑾言越推越遠,但南華傾沒有想到的是,根本等不及送她入宮,兩人即便還在一個車廂內,自己似乎就已經失去她了,再也,無法走近她的心底了。。。。。。
這樣的想法掠過腦海,南華傾逐漸別過眼,扭過頭,沒有再看向莫瑾言,只縱身跳下了車,看了一眼迎面而來的拂雲和玉簪,淡淡道:“拂雲,隨本候去駕車,玉簪去陪你主子。”
說完,頭也不回,南華傾便登上了車架,沒有再多說什麼。
拂雲有些愣住了,但明顯感覺南華傾身上的氣勢十分冷冽,不敢多問,只把水囊遞給了玉簪:“給。多喝點兒水,我去幫侯爺了。”
“嗯。”
玉簪輕聲應了,雖然不能和拂雲一起在前頭車架並肩而坐,自己心裡略微有些失落,但很明顯,剛才自家主子和侯爺獨處,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得問問清楚才行。
。。。。。。
雨停了沒多久,南華傾就強行駕車上路,山道滾石陣陣,又多積水的深坑,他不敢催促,只和拂雲一人牽了一個馬韁,即緩慢又小心地前行著。
後車廂,玉簪將水囊開啟蓋子,又取了一個瓷盅。怕顛簸的時候灑了水,只倒了半杯,遞給莫瑾言:“主子,您喝口水。再吃點兒這窩頭吧。”
搖頭,瑾言接過水,卻拒絕了玉簪後面遞上的青稞面窩頭:“沒什麼胃口。你若還餓,就吃了吧。”
“奴婢倒是飽了,在泉池那邊也喝夠了水。”玉簪說著。仔細瞧了瞧莫瑾言的神情,見她眉眼半垂,就著瓷盅小口地飲著水,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那為什麼侯爺突然見到自己和拂雲回來,要到前面去駕車呢?顯然是想避開自家主子啊!
玉簪心裡泛著嘀咕,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咬咬唇,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你和拂雲,可是看對眼了?”倒是莫瑾言突然開了口,然後放下瓷盅。抬起頭,溫和地笑了笑。
“主子!”
玉簪臉一紅,嬌嗔了一聲。又忙看了看通向前頭車架子的空隙關上了沒,這才鬆了口氣:“您怎麼這樣說,萬一叫拂雲聽去了,奴婢豈不是以後就沒臉見他了!”
“你很想天天見著拂雲嗎?”瑾言自然是早就關閉了活頁,不然也不會問出口。
“哪裡是這樣,主子您怎麼曲解奴婢的話呢!”急的臉越來越紅,像個熟透的桃兒,玉簪雙手捂臉,已然羞得想找個地洞鑽了的樣子。
“玉簪,我是想說,就算我和侯爺沒有將來,卻是不妨礙你和拂雲好的。”瑾言卻十分認真,語氣也嚴肅而沉穩:“你若是看得上他,我就向侯爺開口,撮合了你們這一樁婚事,如何?”
“不!”玉簪張口說出來後,卻舌頭打結,著急道:“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是。。。。。。拂雲他是侯爺的貼身小廝,他還是暗衛裡的人。。。。。我。。。。。。”
“他是喜歡你的,我看得出來。”瑾言伸手,壓在了玉簪的手背上,示意她不用緊張,柔聲勸著:“你相信我,這年頭,遇上一個情投意合的不容易。既然你未嫁,他未娶,你又看得上,就勇敢些。只要你點個頭,今日就能辦妥此事。不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