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後的圓髻上,一對點翠蝴蝶隨著她的步伐飄然若飛。。。。。。沈畫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實在不是兩人不避嫌,而是整個鳳儀宮的人數都能數出來,小陳子在守著門,陳娟又出去打聽訊息了,南婉容此刻正在寢殿中熟睡,除了莫瑾言和沈畫,便再沒其他人。
就算南華傾安排了十三個暗衛在鳳儀宮警戒,但這些人都是男子,唯獨寢殿的範圍不能靠近,以免洩露了皇后的*。
但饒是如此,瑾言也有些謹慎,緩緩倚著橫欄坐下上,抬手招了招,示意沈畫過來些。
看到莫瑾言如此小心翼翼,沈畫也有些好奇了,亦過去坐在了她旁邊的橫樑上:“你說吧,這裡他們應該聽不見了。”
沈畫口中的“他們”,當然也是指的暗衛。
瑾言隨即點點頭,上身往對面傾了傾,往沈畫的耳邊湊了過去,雖然不太好啟齒,但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口:“你能為我從太醫院的藥局抓一些草藥麼?”
“夫人可是病了?”
沈畫沒想到莫瑾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愣了愣,隨即露出關切的表情:“還是哪兒不舒服?”
搖頭,瑾言表情有些為難,粉唇微啟,才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生病了,也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需要一些草藥熬成。。。。。。熬成。。。。。。避孕的湯藥。”
終於把那兩個字說出口了,瑾言覺得耳根都在發燒。
畢竟這等事情乃是再*不過的了,奈何自己和南華傾同房之後,就直接去了水月庵,沒待上一個時辰,又被南華傾給請下了山,後來又回到莫家與孃親和庶弟道別,第二天又是南華傾出現,直接送了自己入宮,從頭到尾,等自己想起來這回事兒,就已經身在鳳儀宮了,哪裡有機會去找這些草藥來熬製成避孕的湯藥呢。
所以一旦安頓下來,瑾言就立刻念及了此時,而且思來想去,也只能找沈畫了。
第一百五十四 不情之請
夏日的風不如春天那樣輕柔和煦,一股股地吹來,顯得有些猛烈,卻是含著暖暖溫度的,拂在臉上,有種久違的親切。
特別是在慵懶的午後,夾雜著花香的暖風一來,並不似清晨的腥甜和傍晚的炎熱,更會立刻令人便產生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此刻,倚在遊廊橫欄上端坐的莫瑾言卻如坐針氈,因為好半晌,沈畫都沒有回應自己提出的請求。
感覺到莫瑾言的焦慮,把目光從欄外的美人蕉上緩緩移到了她的臉上,沈畫的確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若是作為莫瑾言的大夫,這避孕的湯藥不過是幾味活血的草藥,自己大可以直接開了方子,抓了藥,甚至熬好給她送過來。
若是作為莫瑾言的好友,就不得不過問一句,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萬一真的阻止了一個即將到來的胎兒,那她又是否會後悔?
但若是將自己的身份擺正些,以南華傾朋友的角度來考量的話,那他就必須拒絕,甚至是阻止莫瑾言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然而,一番“掙扎”之後,沈畫還是覺得,既然莫瑾言對自己開了口,就絕不是僅僅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的大夫,也不是把自己看成南華傾的朋友。
自己現在的身份,應該是那個和她閒坐清談的那個青璃公子才對,不然,她根本不會將這樣一件*的事情告訴了自己。
。。。。。。
被沈畫看得有些緊張起來,瑾言皺皺眉:“是不是太醫院裡的藥不能隨便抓?”
搖頭,否認了瑾言的猜測,沈畫才沉聲緩緩開口道:“你到底想清楚沒有?”
瑾言沒想到沈畫會這樣問自己,心下一哽,沉眉低眼,淡淡道:“就是因為想不清楚,才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了負累。”
深吸了口氣,瑾言又道:“況且。現在我還不是沒有懷孕麼,只是做做補救的措施而已。”
“你若是能為南家延嗣,以後的日子,就不會這樣複雜了。”說著。沈畫嘆了嘆:“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
“考慮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侯府夫人麼?”
瑾言冷冷一笑,眉梢間掩不住的譏諷:“若是早一兩年,侯爺和我圓房了,那或許膝下有子的日子,會讓我覺得想要真正安頓下來。可現在,府裡除了我,還有一個貴妾呢。我何必自取其辱,自討苦吃呢。”
“那說到底,你是隻負氣而已。”
沈畫站起身來。覺得沒有必要再和莫瑾言說下去了,居高臨下,目光落在她光潔的前額上,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