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聲安。”
“那本候怎麼不曾見你來問過安呢?”
南華傾說著。斜斜掃過立在下首的南懷谷,發覺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頭,可見其心頭的緊張。
“侯爺日理萬機,懷古不敢來擾。”
答了,南懷谷抿了抿唇。語氣顯得有些起伏,又補充道:“再者,嫂嫂與懷古都得到了沈太醫於醫術藥理上的指點,算是半個師門,有時切磋技藝,互通有無,也是常事。還請侯爺不要見怪懷古打擾了嫂嫂!”
“怎麼,你師父也收了夫人為徒?”微眯了眯眼,南華傾卻記得沈畫曾當面告訴過自己,他不會再收徒,特別是女徒弟。
“師父不曾收徒,只是嫂嫂偶爾會向其請教藥理醫術方面的事情,師父也不吝賜教罷了。”南懷谷趕忙替兩人辯解起來:“而且後山那塊藥田,也是師父留給嫂嫂的,她接過手,也需要慢慢適應。有些種植藥草方面的經驗,亦需要從師父那裡學得。如此而已,並非真正的師徒關係。”
“是這樣麼?”
南華傾聽得挑了挑眉:“據你所知,便再無其他了?”
“不是的。”
明知南華傾是什麼意思,南懷谷卻一下子就否認了:“還有其他!”
南華傾一聽,下意識地往前傾了傾身子,洩露了心底的情緒:“兩人還有私交麼?”
南懷古卻咧嘴一笑,搖頭道:“侯爺難道忘了,沈太醫每個一月過來為您複診開方,同時也會去清一齋為嫂嫂請脈。畢竟嫂嫂也算是沈太醫的病患,這三年來,倒是一直在吃他的藥調理身子,從不曾間斷的呢。”
“哦——”
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南華傾這才靠向了美人榻的椅背:“你不說,本候倒是忘了,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的確是沈畫一直在為她調理著。”
南懷谷接過話:“想來嫂嫂因為德言的事情主動來見過侯爺了,您可以明顯看出,比起她三年前清瘦白皙的柔弱樣子,如今要康健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不少呢。雖不都是我師父的功勞,但還是要多謝他費心的。”
“這是自然。”
南華傾唇角微揚,端了茶:“你既然拜了沈畫為師,也要和他多學學為人處世方面的道理,而非僅僅只是醫術藥理,知道麼?”
“勞侯爺提點,懷古會記在心上的。”南懷谷知道南華傾是要“送客”了,主動站起身來,拱手點頭:“明日懷古會帶德言按時赴約,還請侯爺放心。這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又規規矩矩地向南華傾行了一禮,南懷谷這才屈身後退,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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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要晚上了,大概11點半左右吧。白天開會,沒時間碼字,只寫了一章。嗚嗚嗚,感覺時間好少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倨傲不恭
五月十六,景寧候府從宅門而下,沿著階梯鋪了猩紅的絨毯,兩側亦擺放了盆盆清香的雀舌梔子,將整條街巷的空氣都染得芬芳撲鼻。
巳時初刻,一輛懸掛著“尉遲”二字錦旗的馬車由巷口,直接停在了景寧候府的門口。
“來了!”
在大門一直候著的陳柏和向姑姑見馬車靠近,互相對望了一眼,便趕緊匆匆佈下臺階,只避開絨毯,怕留下了腳印,然後雙雙迎了上去。另一個機靈的小廝則快步往裡去報信,好讓眾人做好迎接客人的準備。
待馬車停穩,車伕下來搬了條凳墊在車廂一側:“大小姐,少爺,請下車。”
這時候,車廂簾子一開,才從裡頭下來了一個身著緋色裙衫的女子,正是尉遲如歌。
二十來歲的年紀,尉遲如歌卻猶如十五六歲的少女般,目色澄澈,表情嬌憨,東看看西瞧瞧,似乎對這從未來過的景寧候府十分好奇。
緊隨其後,又從車廂跳下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與尉遲如歌容貌上有五六分的相似,身子瘦弱,臉色泛黃,右邊額角頂了一個銅錢大小的紅色瘢痕,更顯得精神萎靡。
此人正是尉遲家的二公子,尉遲翔。
“尉遲小姐,尉遲少爺,侯爺和夫人在內堂恭候著兩位的大駕”
陳柏和向姑姑一邊站了一個,前者上前相迎,後者見看到尉遲姐弟相攜而來,趕緊行禮:“這邊請!”
姐弟倆見景寧候雖然沒有親自來迎,卻鋪了紅毯,擺了香花,也算是禮遇有加,而且下人也畢恭畢敬的樣子。也給足了她們姐弟面子,便也沒在意,只略昂了昂頭。踏步便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