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谷抬眼看了看已經關閉的屋門,略有猶豫,還是登樓而上,準備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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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環繞的翠竹,瑾言沉寂的眸子中透出幾分意外,抬眼看了看,卻也沒有多說,只示意向姑姑和玉簪自己沒事兒,可以不用攙扶而行。
向姑姑倒是規矩地放了手,玉簪卻還是擔心,半伸出手緊靠著莫瑾言,生怕她再次暈倒似得。
明白自己這個貼身丫鬟護住,瑾言也沒拒絕,只是從清嵐齋緩步離開,然後毫不猶豫地就往朝露湖折去,踏上了前往西苑的木棧。
“主子,您怎麼又要去見侯爺?”
玉簪看得心急,畢竟莫瑾言剛剛才從昏迷的狀態甦醒過來,不但臉色不好看,身上的衣裳更是尋常居家的裙衫,一頭烏髮也僅僅鬆鬆綰成,用了支碧綠的蓮花形玉簪固定,渾身上下就沒個莊重之處。
若自家主子以這副樣子去見侯爺,玉簪覺得不但不合禮數,而且會損害主子在侯爺心中的端莊形象啊。
所以沒忍住,開口側面的詢問,玉簪其實是想勸莫瑾言先回房梳洗整理之後再說。
“是啊夫人,您才剛剛恢復,身子還沒養好。再說,侯爺也是甦醒沒多久,情況不穩,您若又去求見,怕是。。。。。。”
向姑姑亦不想莫瑾言又去西苑,且不說侯爺被她又給氣暈了一次,還沒隔到兩天呢,就算去了恐怕也見不到的,免得走這一遭吹了冷風對身子不好,所以也緊接著玉簪的話勸莫瑾言。
可是向姑姑的話還沒說完,莫瑾言倒是果真依言停住了腳步,但回過頭,一雙眼抬起,看兩人的時候卻透出一抹堅持:“我必須見侯爺一面,因為只有他才能救我父親。所以你們什麼話都不用說,比起父親的性命,我被侯爺責怪根本不算什麼。”
說完,瑾言回頭,步子更加沉穩地邁向了前方,直往西苑而去。
莫瑾言雖然年紀小,卻素來性子沉穩內斂,剛剛說話的語氣帶著侯府夫人特有的威儀,讓香姑姑和玉簪不敢不從。
見狀,向姑姑也只得按住玉簪,低聲道:“你跟著夫人,我去找陳管家來。萬一西苑又鬧了起來,也有個人可以幫忙的。”
說完,向姑姑轉身就往回走,玉簪則點點頭,邁著小碎步就跟了上去,緊隨莫瑾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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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雲和浣古平日都是守在西苑外面的,除非南華傾有特別的吩咐,他們才會隱藏起來,不露面。
就像兩天前南華傾主動召見莫瑾言,讓拂雲和浣古不得靠近書房,這讓脾氣有些急躁的拂雲心裡有貓抓似的,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南華傾明明就很厭煩莫瑾言,而且兩人每一次的見面,不是令南華傾犯病,就是害他暈倒,更甚者,氣得南華傾吐血也足足有兩次了!
好吧,雖然誤打誤撞讓侯爺吐出了餘毒,但那莫瑾言就是個禍水,對侯爺來說也並無半分好處!
而現在,看到一臉素淨,裝扮過分隨意的莫瑾言又出現在了前往西苑的木棧上,拂雲只覺得,若侯爺再被她給氣得暈過去一次,恐怕就沒有那麼好運,吐出來的又是汙血吧?
相比起眼神古怪的拂雲,浣古看到莫瑾言,卻平和了許多,但饒是如此,面對步步而進的她,浣古也沉了沉眉。
他和拂雲不一樣,身為侯爺的貼身侍衛,他反而覺得莫瑾言的出現是一件好事。
正如莫瑾言的身份,乃是嫁過來為侯爺沖喜的娘子。雖然過程有些“曲折糾結”,但看結果,侯爺花了五年不曾逼出體外的餘毒,在見過她兩次之後,就那樣輕易地“吐”了出來,可見老天爺並沒有完全放棄南家,放棄南華傾,派了個福星來旺夫家!
可是這個當口,侯爺剛剛好點兒,又沒有召見,莫瑾言竟然又大搖大擺地來了,兩人若是相見,又會摩擦出多大的“火花”,浣古不敢想。
“見過夫人!”
當莫瑾言提步從木棧而下時,拂雲和浣古按耐住各自的心思,齊齊上前,一左一右將前路攔住。
被風微微吹起的散發纏在略顯蒼白的臉上,莫瑾言彷彿沒有看到兩人,徑直就往通向書房的青石小徑上踏步而前。
拂雲和浣古雖然接了南華傾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人來西苑,但莫瑾言畢竟是侯府的夫人,又是個嬌弱的小女子,他們兩個大男人總不能直接動手,像對付其他人那樣直接扛了“丟”出去吧。
只得謹守一尺的距離,將莫瑾言給左右環住,緊緊隨行。
拂雲見莫瑾言就要“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