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2 / 4)

小說:續絃 作者:丟丟

話沒說完,沈畫只搖了搖頭,眉頭一沉,深吸口氣,又按照同樣的手法。開始取刺在尉遲如歌右腿膝蓋內側的銀針。

輕輕搓著銀針,這一次,似乎針刺地更深了,若是仔細分辨,可以看出沈畫幾乎氣都沒敢喘一下,謹慎無比。額上也滲出了一層細汗。

突然間,又是猛地一收,第二根銀針也從尉遲如歌的血海穴被拔出來了,沈畫這才張口呼吸了幾下,然後目不轉睛地看向了尉遲如歌的臉。

彷彿感覺到了痛。尉遲如歌雖然還是雙目緊閉,但眉頭卻輕微的動了動,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但也僅此而已,沈畫就這樣看著尉遲如歌,發現她眉頭又漸漸地舒展開來,似乎剛才造成的那一股疼痛勁兒已經緩過去了,但她卻還是沒醒。

“在下盡力了。。。。。。”

面對尉遲如歌毫無起色的樣子,沈畫心裡還是有些發哽。他畢竟是個大夫,哪怕他醫治的病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匪徒,若是失敗了,他也會覺得失望,覺得自己學藝不精,無法相幫。

“不!”

梔兒張口就哭出了聲,跪著爬到了尉遲如歌的身側,對著她的耳邊大喊道:“小姐,小姐您難道甘心麼?您終於嫁到侯府了,終於有了新的生活,你就甘心這樣一直昏死臥床嗎?來之前,你分明是那麼高興的,雖然只是做妾,不能著大紅,佩大紅,但您還是親手做了一件大紅底兒繡鴛鴦戲水的肚兜,說等著和侯爺圓房到時候穿,因為只有大紅的顏色,才能襯出你肌膚的瑩白如玉。。。。。。”

喊道這兒,梔兒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往日的記憶是那樣的鮮明,而眼前的尉遲如歌,卻猶如一具死屍般躺在面前,一動不動,令人心痛。

聽了梔兒這一番話,南華傾皺了皺眉,也走到了尉遲如歌的床邊。

低首仔細看著尉遲如歌,南華傾覺得她的臉色似乎已經稍微恢復了些人色,而沈畫也明明盡了全力,按理,她不應該還不醒來。

抿了抿唇,南華傾聲如沉水地開了口:“尉遲如歌,你以為,你這樣半死不活的躺著,本候就會對你生出憐惜之心麼?你別妄想了,本候不但不會憐憫你,更不會有半分的愧疚,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苟且私通,未婚先孕,還假裝失足滑掉了腹中胎兒。。。。。。你若一直這樣昏死不醒,那本候只能送你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說著,南華傾彷彿看到尉遲如歌緊閉的眼皮動了動,便立刻加大的聲量,語氣愈發冷若堅冰:“你想知道,若你一直睡下去,本候會怎麼處理你嗎?你這幅鬼樣子,本候今日走了,就絕不會再來見你第二次。只叫人守住這方破爛的齋房小院便罷了,然後由你的婢女每日餵你稀粥,替你清理身子。日復一日,你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就這樣毫無尊嚴的活著吧,也用不了南家幾個錢。等你因為長期臥床,渾身長瘡,肌膚潰爛,逐漸流逝了最後的生命力的時候,你放心,本候也會為你下葬的,只一卷草蓆將你裹了,仍在這密林之中。至於能不能留得全屍,就看這裡是否會有野獸出沒了。。。。。。”

隨著南華傾冰冷刻薄的言語說出口,一旁的梔兒已經忍不住癱軟在地了,淚水佈滿臉龐,一口銀牙死死地咬住,像是要將南華傾的骨頭都咬碎了似的,極為用力,渾身都在顫抖著。

梔兒清楚,南華傾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想要刺激尉遲如歌醒來而故意為之。

但梔兒更清楚的是,若是尉遲如歌真的無法再醒來,那他剛才的一番話,就不會僅僅只是一種威脅,很有可能,那會真真實實地發生在尉遲如歌的身上。

“你不是人!”

一字一句,從牙縫中吐出這四個字,梔兒眼底竟泛起了一抹怒火,染得雙目赤紅,面色猙獰:“我家小姐一心一意想要侍奉你,你卻如此殘忍,將她逼得半死不活,下場這樣悽慘,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是不是人。。。。。。啊。。。。。。”

梔兒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一抹灰色的身影從齋房外竄入,緊接著,耳邊炸開“啪啪”兩聲脆響,再然後,她就只能感覺到雙頰腫起,又麻又痛,想要開口再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舌頭都已經被被自己的牙齒給咬到了,一股腥甜從喉嚨裡湧出,根本難以再說出哪怕一個字來。

“主人,此女冒犯主人,罪不可恕,可需要屬下將她帶走?”

突然進屋的人,正是拂雲。他和浣古守在門外,聽見梔兒的“怒罵”,便立刻衝入了屋內,代替南華傾教訓了梔兒一頓。

“不懂規矩小姑娘罷了,也算是忠心護主,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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