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雖不是急性子,但看莫瑾言坐立不安的樣子,也免不了嘮叨了起來。
從窗前離開,瑾言覺得陣陣秋風含著絲絲清涼,卻是吹多了怕染到風寒,扭頭看向玉簪,突然展眉一笑:“對了,有件事兒,我想等過了中秋就向侯爺提一提。”
玉簪主動上前扶了莫瑾言到貴妃椅上坐下。又取了厚厚的錦墊替她墊在後背,半蹲下來,牽了薄被蓋在其腿上,這才仰頭,也笑著問:“主子。什麼事兒您一直惦記著麼?”
瑾言歪了歪頭,正好趁著這等待的這片刻和玉簪提提,也好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直言道:“還不是你和拂雲的事兒麼!”
一聽,玉簪立馬反映了過來,臉一紅,跳得就從莫瑾言面前起來了。退到屋中:“主子您說什麼呢,我和拂雲那傢伙會有什麼事兒呢?”
知道玉簪會覺得羞,莫瑾言卻繼續打趣兒她道:“這三日,常見拂雲和浣古來給侯爺回稟事項,我見你總是躲著拂雲,卻在離開屋子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人家的後背,你說這算不算是個事兒呢?”
“哎呀,奴婢才不是想看他呢,只是覺得此人討厭!”玉簪嘴硬,不願意承認。
瑾言故作不解:“哪點討厭呢?拂雲雖然容貌不是那種書生似的俊秀。也不是武夫那般粗狂,倒也規矩耐看,甚至有些討喜可愛的。人品呢,也是規規矩矩,為侯爺盡心辦事兒的。”
“他這人不正經!”玉簪說的臉紅紅,嘟囔著:“私底下見了,他總是對奴婢擠眉弄眼,嬉皮笑臉,打趣兒不停。可是在侯爺和主子您面前,他就板著一副臉,看似不苟言笑,實則心懷鬼胎!”
被玉簪的形容逗得一樂,瑾言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來:“什麼心懷鬼胎,那是人家心中有你!”
“主子您怎麼知道他。。。。。。他心中有奴婢呀!萬一他是風流慣了,只是想逗弄奴婢呢?”玉簪埋著頭,嘴上也沒那麼硬氣了,反而帶著一抹小女兒的嬌羞。
瑾言見有戲,語氣變得認真了許多:“只要你點個頭,我便和侯爺提一提這件事兒。拂雲從小就是侯爺的暗衛,侯爺對其為人應該有足夠的瞭解,他若是點頭,那就由他去問問拂雲的意思,豈不一探便知他是否有心於你?”
抬起頭,玉簪清秀的臉龐上紅暈褪去,雖然還是有些羞澀,卻顯得落落大方,主動向著莫瑾言福禮道:“憑主子為奴婢做主,只要主子覺得好,奴婢也會覺得好。”
“玉簪,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若不是看出你對拂雲有些好感,是不會主動提這事兒的。你相信我,我也不會讓你失望,放心吧!”瑾言笑著,點點頭,虛扶了一下,示意玉簪起身不用多禮。
“奴婢可是認真的。”玉簪站直了身子,走到莫瑾言身邊,垂手道:“奴婢雖然痴長了主子幾歲,但是識人分辨上,卻是大大的不足。當初,奴婢根本就不看好您和侯爺,但主子卻從不放棄,結果得了侯爺那樣好的夫君,奴婢看在眼裡,暗想,虧得主子堅持,這才融化了堅冰,得到了一汪溫泉呢!所以啊,奴婢相信主子,您只要看拂雲覺得好,奴婢才踏實呢。”
“其實,我覺得浣古更好,不夠他性子比起拂雲要沉穩些,卻是少了趣味,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喜吧。”瑾言伸手拉了拉玉簪:“你若是都喜歡,我直接讓侯爺都去詢問,可好?”
“不行不行!那豈不是太羞人了!”玉簪跺著腳,捂著臉,卻看到瑾言有些促狹的笑意,才反應過來她是逗自己呢:“呀!主子,您怎麼那奴婢尋開心呢!奴婢不依!”
。。。。。。
“篤篤篤——”
卻是主僕兩個笑鬧的時候,屋門一響,竟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夫人,侯爺讓屬下來接您。”敲門聲過後,緊接著就響起了拂雲的說話聲,只聞其聲,總覺得似乎憋著一股子什麼勁兒。
“還不快去開門。”瑾言笑著甩甩頭,因為玉簪的臉一下就紅了,紅得那樣嬌羞。
咬了咬唇,玉簪只得硬著頭皮去開門,門一開,果然是拂雲那傢伙,黑漆漆的眼睛不偏不倚地盯著自己,盯得自己心都要跳出來的感覺,真是羞死人了!
看到玉簪拉來門,瞧了一眼自己就匆匆跑開,拂雲乾脆一狠心,徑直走入屋中,對著莫瑾言就跪了下來:“還請夫人成全屬下和玉簪姑娘。”
“你。。。。。。”
瑾言愣了愣,卻是忍不住滿眼的笑意:“好好好,你這勁頭十分好。我看玉簪也願意,今夜我便和侯爺說說,你就等著好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