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不僅沒有,反而任由原主自生自滅,直到原主最後的死亡。
自己如今接替了這個身子,也早已將自己的靈魂與這個身體融為了一體,無法不去計較這些。
正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失望。
看著自家小姐頭也不回的離開,管家不由得搖頭,卻是沒有要跟上去勸的意思。
相比較今日突然的出現的少爺,他對於小姐更加的尊重,所以心自然也是向著自家小姐的。
小姐既是想不通,他自然是不會過問的。
一路上,封鸞遇上不少下人,這些下人都是封鸞留下的,對於封鸞自是尊敬,一個個的都跟封鸞打招呼,封鸞也只是輕輕頷首,面上並不見什麼表情。
當封鸞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便見到那一襲藍衣的封子寒站在那裡,當即頓足,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情緒。
“知道你不會見我,所以我來了。”封子寒看著自家妹妹的神色,眼中有自責。
儘管他有苦衷,但是他也清楚,鸞兒不會輕易的原諒自己。
畢竟,苦衷,誰又沒有呢?
況且他非常清楚,鸞兒這些年,過得並不好。
封鸞不說話,只淡淡的看著封子寒,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也沒有要與封子寒說話的意思,似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鸞兒,我想與你談談。”封子寒說著,臉上帶著幾分的懇切。
封鸞的視線從封子寒的身上移開,然後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經過封子寒的時候,神色依舊漠然,沒有多少的起伏。
封子寒想要拉住封鸞,終究手抬起,又放下了,眼中滿是失落。
看來,鸞兒是真的不會輕易原諒自己了。
封子寒的身形,顯得有幾分的孤寂。
而就在這時,走到門口的封鸞的腳步微微頓住,“進來吧!”
說著,便走了進去。
而暗處,看著封鸞讓封子寒進去的北辰衍,此時眉頭皺的死緊,臉色有些難看。
一旁的夙惜看著,不由得咋舌,心中大驚:這主子該不是吃醋了吧?
可是……祈寒他是小姐的哥哥啊,還是同父同母的那一種,這種醋,也能吃?
夙惜這個純情青年,實在是搞不懂自家主子的腦回路。
可能是表現的太過明顯讓北辰衍有所發覺,於是便得到了北辰衍的一記冷眼。
然後,北辰衍大刺刺的飛到了對面的屋頂,光明正大的幹起了偷聽的活兒。
而夙惜,摸了摸鼻子,繼續隱於暗處。
沒辦法,主子不讓他偷聽。
封子寒進入封鸞屋中,卻半晌無言,似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封鸞也沒說話,等待著封子寒開口,左右,她也不知道封子寒要跟自己談什麼。
大概,是要為自己辯解吧。
只是,要她說來,辯解什麼的還真沒有必要,畢竟苦衷啥的,她都能理解。
誰還沒有一點苦衷呢?
封子寒心中大概也十分清楚這一點,便思考了許久,將這些年來他所做的事情,一一跟封鸞道來。
原來,當年的封子寒雖說是被下了毒,但是之前的身體底子也並不好,雖然毒被北辰衍及時的找人解了,但是到底還是傷了根本,所以將養了一年多,才恢復了生機。
再之後,封子寒便從北辰衍的口中得知了他暫時接替了他的身份這件事。
那時候的封子寒只覺得這件事是無稽之談,畢竟北辰衍與他模樣並不一樣。
之後,他才知道封家的‘封子寒’漸漸地消失在人前,開始變得神秘。
他也知道,許多人都認為封家的少爺死了,內裡一定有人搗鬼。
加上,那時候封家其實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封家的產業差點在人暗中的破壞之下徹底的破產。
那時候,封子寒才知道,封家已經被人盯上了,而父母親的死亡也並不如表面看著的那般的簡單。
也正是因為那般,封子寒決定同北辰衍合作。
只是那是儒雅年少的封子寒,壓根不知道自己一點頭,卻意味著煉獄般的生活將開始了。
如今的封子寒與往日一般,投著幾分的儒雅之氣,可是,誰能想到,他也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過過一番喋血的日子?
那年他一點頭,都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直接被北辰衍給扔進了一個恐怖的地方開始訓練起來。
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