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睡著之後做什麼呢?
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就因為是無心之舉,無法讓人責備,卻也令人更無奈。
嶽舞託著腮望著那張令她著迷的臉,唇邊不由得浮起一個苦笑,不知道什麼開始,她就非常喜歡這個人了,只是一路下來,心底總會有種隱隱的不安纏繞著,就算是現在這樣安寧溫暖的時刻亦是如此。
為什麼呢?
因為他還沒有說“我愛你”?還是他這樣背對著我?亦或是他還沒有把他的事情都告訴我?
好像都有。
嶽舞這些天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著,但並沒有因此被衝昏,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並不是親密無間的,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還是控制不了自己,會去介意他的那些留白。
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有距離,一點都不要有。
可這話,她卻怎麼也沒有勇氣和他說出口。
江淼睡醒的時候都是下午了,那會兒嶽舞披著一塊米白色的大披肩,就這樣盤腿坐在落地窗前,周身被照進來的日光鑲裹上一層柔柔的光,幾乎要與冬日裡的暖陽融為一體。
江淼下了床,他回來的太晚,沒來得及換衣服,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襯衫和仔褲,他赤著腳踩在地上,現在房間裡開著暖氣,倒也不冷。
他走到她身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卻先笑著回過頭來:“醒啦?今天居然沒有下雪了,太陽出來了!”
底下原來還有一塊海綿墊,見她不是席地而坐,江淼也就把原來想說的話收了回去,也跟著坐了下來:“你喜歡這種落地窗嗎?”
嶽舞轉過頭吐吐舌頭:“喜歡啊,這種大窗戶多適合觀景啊,不過你幹嘛突然問這個?”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心裡卻在想,那就找個有落地窗的房子好了。
嶽舞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見他專心地望著外面的景色,視線也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的車水馬龍,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問我喜歡什麼,那你自己呢?你喜歡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問這個,是單純地想要更瞭解他一些,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呢?
江淼也有些意外,他不確定嶽舞是不是在暗示些什麼,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有辦法說出她想要的那句話……如果說了,就跟拍戲是一個性質了。
他並不想欺騙她。
於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波動,笑著開口:“其實問我喜歡什麼……這個問題還真是很難回答啊,因為我好像沒有什麼不喜歡的……哦除了香菜之流我生理上實在接受不了的食物,其他的,我都不討厭。”
嶽舞一愣,隨後挑起眉:“我不是在問你這個好吧?喜歡和不討厭……又不一樣。”
“不一樣嗎?”這回輪到他呆了一下,“如果要區別開的話……那就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嶽舞總覺得他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的回答很奇怪,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只是心裡多少是有點失落的。
“我仔細想了下,然後想明白了,我現在喜歡什麼。”
她驚訝地再一次側過臉,他莞爾一笑:“我挺喜歡坐在這裡曬太陽的感覺的……和你一起。”
這算什麼呀?她雖然這麼想著,卻仍是紅著臉別過頭去了,雖然這不是一句足夠正經的告白,卻也足以讓她心動不已了。
她的肩頭被他攬住,她被迫靠在他身上,然後聽到他說:“你這個問題,等我想明白了,我再告訴你。在那之前,請給我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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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之後,江淼也終於有時間去看宋澤越安排好的心理醫生了,據說是美國某常青藤大學心理學專業出來的博士,水平在國內是頂尖的,收費自然也不菲。暫定了一個療程,每週兩次,每次一個小時,具體的治療內容江淼沒有要透露給別人的意思,宋澤越自然也不會問。
事實上,他去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本身就是瞞著除宋澤越之外的人的,尤其是嶽舞那邊,不用他說,宋澤越也會替他瞞的滴水不漏。
不過嶽舞那邊還算好瞞,江淼身邊的其他人就不那麼好應付了,尤其是江淼的兩個助理,基本是成天到晚的跟著他,宋澤越估摸著很難瞞過去。
小黃還好,大大咧咧的毛頭小子,心沒那麼細,江淼和宋澤越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可是文曉清就不同了,她本來就心細如髮,江淼才見了醫生一回,領了一些藥,他吃藥的時候被她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