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意:“聽到了也沒什麼,最多以為我在開玩笑……而且我也沒有幸災樂禍,是真情實感。”
嶽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嘀咕了一句:“那比幸災樂禍還惡劣!”
江淼失笑,兩人回到車上之後,嶽舞發覺自己的裙裾還是有點溼了,心下懊惱,江淼見她面色不虞,便問道:“累不累?”
嶽舞不想讓他看出自己情緒不振,便趕緊搖頭否認:“不累。”
他靠在椅背上,臉上似笑非笑,顯然是不相信她所說的,嶽舞忽然有些不忿,幹嘛每次都像是有讀心術一般?卻沒想過幾乎都是她掩飾不到家的緣故。
他的外套給了她,身上就只剩一件白襯衫了,此時活動結束,就更加任性了,袖子捲到手肘,慵懶而隨性。
“我倒是挺累的。”他伸了一個懶腰,忽而又正經危坐,面上的表情亦是正經起來,“來吧,我給你按摩一下。”
“啊?”嶽舞不明就裡,“車裡就這麼大,不方便吧?”
“方便得很。”他說完這句話,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小腿,嶽舞吃了一驚,緊接著自己的右腿被他放到了他的膝蓋上,順手脫掉高跟涼鞋,右腳被握住。
她這才意識過來,他是要給她的腳按摩。
他的手很溫暖,手上的力度也正好,按的還挺舒服。
“唉,我之前也穿過這玩意兒,簡直不是人穿的,很佩服你們女人還能甘之如飴。”他這話讓嶽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也隨之莞爾:“你的腳很涼,凍得慌吧?”
“還好啦,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呢。”她輕聲回道,等到寒冬料峭那陣子,女星們出席活動的時候還是得這麼穿。
江淼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心有餘悸地搖搖頭,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點點。
“感覺怎麼樣?”他問了一句,嶽舞正要脫口而出:“挺舒……”
結果說了倆字就住口了,這話說出來,真是怎麼聽怎麼奇怪啊。
接著她忽然意識到,他這麼揉捏著自己的腳,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你還真是武裝到腳趾頭了。”他忽地一聲輕笑,嶽舞頓時面紅過耳,他說的是她腳趾頭上塗的甲油,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被他這麼一取笑,就莫名難為情起來。
被扣著的腳踝,握著細白赤足的手,還有鮮紅色的甲油,氣氛不知不覺旖旎起來。
嶽舞慌亂起來,像是被燙了一般,想要抽回自己的腳:“就、就這樣吧,我好多了……謝謝你。”
江淼抬頭看她,她卻張煌地扭過頭去,目光不敢與他相接,江淼似乎也有所感,他垂下眼瞼,撿起先前脫掉的鞋子,又套回了她腳上。
之後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再說話,有那麼幾秒鐘安靜的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直到各自團隊的人上車才打破那靜寂。
…………
S市是江淼此次新片宣傳的最後一站,再過兩天便是正式院線上映的時間了,路演行程便暫告一個段落。
“嗯……你之後有什麼計劃?”臨告別的時候嶽舞覺得自己總該說點什麼好,因為這人不知怎麼回事,一路上都沒說話,還得她忐忑了許久。
江淼原本看著車窗外,聽到她的問話便回過頭來:“繼續拍戲。”
“誒?”嶽舞詫異,先前錯位的時候,她從宋澤越那裡得知過江淼下個階段的安排,她印象裡,他下部片子應該是明年春天才開機的。
江淼似乎是猜到她在想什麼,微微一笑:“我又接了一部新戲。”
嶽舞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前座聽到他們閒談的宋澤越轉過頭來:“嶽舞你還沒得到訊息?”
嶽舞十分茫然:“什麼訊息?”
宋澤越張口欲言,卻瞥見江淼衝他眨了眨眼,頗有深意的樣子,宋澤越還算了解他,見狀便臨時改了口:“算了,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嶽舞聽後仍是一臉懵逼,見兩個人都沒有告訴她的意思,撇撇嘴,也沒多問。
宋澤越卻沒急著回過頭去,而是兇霸霸地瞪著某人,這傢伙最近越來越自作主張,居然沒問過他一句就擅自接了已經開機又暫停的《旁觀者》,而且還是跟汪明則平番!
如果不是那麼多人在,他真想問一句江淼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順便感慨一聲,江淼是不是真的轉性了,為了個嶽舞居然甘願犧牲這麼多!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江淼這般任性妄為是為了嶽舞,那不然還能是為了什麼呢?
總不會是為了汪明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