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罵人的,但能生生的噎死人。
那幾個女人臉上有些訕訕然,但還是你推我我推你的避的一旁去,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的看笑話。
瑾俞深呼了一口氣,人在低谷的時候總是有許多不如意的事,眼下的瑾家二房確實沒有什麼能讓人另眼相待的。
“嬸子,大叔。”
瑾俞尷尬的喊了一聲,看見翠花嬸身後那個中年男人,雖然身上也是泥點子,但補丁比別人少了許多,心裡清楚這應該就是翠花嬸的丈夫,這個村的村長滿倉。
“嗯!你們家這是幹嘛呢?這麼大動靜?”
滿倉應了瑾俞一句,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車上的男人,然後往小院方向走,裡面高大的瑾良信正被他婆娘壓著打,滿倉站在門口往院子裡看了看並沒有進去,反而回頭問瑾俞。
這樣的家務事他本來就不想管,家家都有自己的事誰能說得清,可他心腸耿直的妻子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答應了瑾俞,拗不過妻子,他也只能過來了。
“還能有啥?不就是那些目光短淺的女人,逼迫孩子嫁給一個老頭子惹出來的破事嗎?”
翠花嬸接過歐陽瑾手上的推車,不滿的白了自家男人一眼,這都火燒眉毛了,明明心知肚明的事還在這裡打馬虎眼。
見滿倉故意不看自己,她又熟練的把獨輪車推到牆腳,在輪子邊墊了一塊石頭,那獨輪車便穩穩的停在那裡,再也不用人扶著了。
“謝謝嬸子。”
“傻丫頭,和嬸子就甭客氣了。”
☆、第二十章好算計
瑾俞大囧,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她剛剛傻乎乎的扶著站這麼久都沒有找到辦法給它停穩,甩了下已經麻木的手牽動剛剛被何氏打的地方,瑾俞當時眼淚都沁出來了。
真疼。
抬手搓活泛一下麻木手臂,瑾俞轉而對滿倉叔道,“一些家庭瑣事,一會兒恐怕要大叔給我們家主事了。”
“放心吧!今天一塊勸勸你奶,讓她別一再的揪著你的婚事說。”
院子裡的打鬧,最後以人高馬大的瑾良信滿臉血痕告終。
李氏也好不到哪去,灰頭土臉的嘴上還在不停的咒罵,那罵聲裡詞語眾多都沒有重樣的。
“你個挨千刀的!為了那個賠錢貨打我,我告訴你瑾良信,今天這親事成不了,以後你兒子就等著打光棍吧!”說著罵著,還粗魯的擤了一把鼻涕。
交代瑾天在門口看好那個男人,瑾俞被翠花嬸擁著進門,心裡一陣陣的冷笑,果然是想賣了自己給瑾川娶親,但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瑾川的婚事怎麼樣以後再說,就算是打光棍也好過你們賣了妹妹給他娶妻強。”
“賣她怎麼了?這麼多年家裡養了她那一房,能為這個家出力,那是她的福氣!”
瑾俞剛進門就聽見瑾良信夫妻的對話,聽聽這大伯母賣了別人,好像還要感激她一樣的理所當然,瑾俞冷笑。
“大伯母真是好算計啊!既然這麼好的算盤,你自己也有女兒,為什麼不賣?再說你又不是我的父母,只是一個佔著名頭的親戚罷了,憑什麼賣了我?”
“你這不孝女還敢進來,趕緊帶著那野男人給我滾!滾出村去!”
何氏也不知道是勸架累著了,還是什麼,這會兒正坐在院子裡的石墩上大喘氣,看見瑾俞進了院子,炸毛一樣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手上還拎著一把笤帚,身後衣衫狼狽的瑾良信想去拉都拉不回來。
“瑾大娘,本來這是你們家的家務事我不便開口,但是你看看這村裡誰家的女兒這麼大了,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啊?怎麼說也要給孩子留點面子吧?”
翠花嬸上前一步擋住了瑾俞,窩裡橫的何氏怕傷到翠花嬸,腳步只能堪堪的停了下來。
“唉!滿倉媳婦你有所不知啊!”
何氏把手上的笤帚扔在地上,從袖子裡扯出一天帕子就開始抹淚,“是這死丫頭不給我面子啊!你不知道她當初一聲不響的就退了那門親事,那可是咱們村唯一的讀書人啊!前景一片光明,將來說不定金榜題名就是一個官太太,也不枉我們瑾家培養他一場。”
瑾俞簡直是大開眼界,這樣條理清楚的大道理,居然是從何氏這個只會打人撒潑的女人嘴裡說出來的。
這幾天被何氏折磨的怕了,好好說話的何氏人瑾俞心裡的警鈴大作,不知道她那裝腔作勢的想要幹嘛。
“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娘你也別往心裡去。這凡事都講究一個緣分,瑾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