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福心裡貓抓一樣的難受,有些話提都不能提,現在他能做的只是靜靜地守著瑾俞,等她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外面夜幕下的黑影在想什麼,瑾俞自然不知道,瑾俞想著能不能找個東西燒水。
等翻遍所有的地方發現老太太分家,除了五十斤稻穀和一袋乾癟的黃豆外,廚具是真的一樣都沒有給,一個湯勺都沒有。
“姐,娘好了嗎?”瑾天剝著紅薯皮問瑾俞。
“爹哄她在吃東西了,這個人剛剛一直沒有醒嗎?”
瑾俞洩氣的進屋,看了一下已經躺在床上的男人,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一點低燒,這肯定是身上的傷口不好了。
這都昏迷將近一天,瑾俞有點擔心,身上的傷口發炎破傷風的話,恐怕要出事。
“沒有醒。姐姐,這個人沒事吧?”
瑾天在剛剛可是一直陪著那個人,現在瑾俞來了他忍不住問。
“一直這樣的話,可能會燒糊塗的。我去找點水回來給他洗洗。”
那人臉上的血汙還在,看不清膚色,瑾俞瞧著那人的五官挺端正的。
“姐,我和你一起。”
“好。走吧!”
小溪就在坡下,過去不到兩百米,這段路瑾俞今天剛剛經過有印象。
瑾天拿著火把,瑾俞則抱著木盆,家裡連水桶都沒有一個。
“瑾娘這是幹嘛去啊?”瑾昌明出來剛好看見瑾俞抱著盆便問。
“屋裡那個人還在燒著,我去打點水回來給他洗洗。”連酒精都沒有,瑾俞能想到的就是用涼水降溫了。
“瑾天你照著點姐姐,就在水淺的地方打。”
“爹吃飯去吧!翠花嬸拿的吃食還有一些。”
溪邊有長期走出來的痕跡,就著搖曳的火光瑾俞舀了半盆水上來,笨重的木盆加上水,還是讓瑾俞感覺到吃力。
“大妹,放著我來吧!”瑾川拎著一個木桶過來,看見瑾俞走得慢吞吞的趕緊接了過去。
“堂哥,你把家裡的東西拿過來,恐怕奶奶要不高興吧?”瑾俞不客氣的問。
何氏婆媳這幾天給瑾俞留下的陰影不小,能不惹她們就儘量避開,免得天天讓村裡人看熱鬧。
“這是該你們得的東西,妹妹別擔心了。”
瑾川的臉色不好看,只是火把的光亮下瑾俞看不見。
讓瑾俞想不到的是,滿臉血汙的男人洗完臉,簡直堪比現代當紅的明星,只是這男人的五官更加剛毅,臉上幾道傷看著陽剛血氣許多。
“姐姐這樣能讓他不發熱嗎?”瑾天好奇的看著瑾俞用帕子給那個人敷頭,這樣治病的方法實在太新奇了。
“也不知道行不行,先試試看吧!”
瑾俞可沒有十成的把握,讓瑾天看著點,自己蹲在屋角用三個石頭壘起來的簡易灶煎藥。
瑾川不僅送來了一個水桶,還帶來了四個豁口的飯碗,一個陶盆,一口鏽跡斑斑的鐵鍋,加上原來二房就有的洗漱用具勉強夠用了,有總比沒有好。
瑾俞這會兒就是用那個陶盆代替砂鍋來煎藥。
看著不遠處在忙碌著用竹片編門的男人,這一切和做夢一樣,這般的簡陋和敷衍,瑾俞總有種大人在過家家的感覺,可是這些偏偏就是真的,眼下正是她要過的生活。
“姐姐,他醒了。”
瑾天在屋裡叫了一句,拉回了瑾俞飄忽的神識,進屋的時候果然一直雙目緊閉的男人,這會兒正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看見瑾俞進來,那雙眼睛總算有了焦距,一眨不眨的盯著瑾俞看。
“姐姐,他醒了!這回是真的醒了!”
瑾天興奮的說著,他還記得大伯母要打他的時候,是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及時出手阻止的,所以瑾天對他要莫名的好感。
這是除了打獵好手連雲福外,瑾天第二個崇拜的人,因為他在睡夢中都可以阻止大伯母打人的行為。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瑾俞小聲的問他,伸手自然的去探他的額頭,發現還是有點發燒。
不想一隻滾燙的手抓住了瑾俞的手腕,力度大的她都想尖叫,這人剛剛從昏迷中醒來,怎麼力氣還能這麼多?
“姐姐是誰?我這是怎麼啦?”
低沉的聲音帶著病弱的沙啞,明明是那麼的性感,可問話卻那麼的幼稚,學著瑾天叫了姐姐。
瑾俞扯了扯嘴角,只要人醒來就沒事,這男人看著比她現在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