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是基礎差,字還是軟趴趴的沒有型,生怕一會兒青山居士看了會發火。
青山居士開啟看了一下,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明顯的發現一點,手上的紙和書院用的不一樣,厚了一些,但是卻細膩了不少,不由多看了一眼。
“你這紙是哪裡產的?為何與我們的不同?”
“會先生的話。昨天回家沒有把紙帶回去,功課不能不做,學生就用姐姐自己曬的紙寫了。”
“你姐姐自己會做紙?”
做紙的難度青山居士還是知道一點,特別要書寫的好紙更難,毛筆字的特點就是水分多,不吸水的紙會影響字型,太吸水的紙也不好,會導致字型沒有型。
可瑾俞這個不管是厚度,還是紙張的質量都很好,這工藝若是廣泛流傳的話,那可是對文學的一大貢獻。
“姐姐把書局那些不好的紙,還有那些邊角料,別人用過的紙,買回去重新化槳再曬的。”
瑾天實話實說,家裡的情況就是那樣,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一會兒你讓她來我這裡一趟。”
“是。”
瑾天忐忑不安的離開了清風院,不懂先生為何看了自己的功課就要找姐姐過來,但先生都開口了,他自然是不能不說。
青山居士沒有瑾天想到那麼多,邊角料和用過的紙他書院裡以往都是焚燒了事,這被瑾天一說,頓時覺得自己浪費了不少銀錢。
聽到瑾天這麼說,他只是想要學學瑾俞曬紙的方法,這樣也能給家境困難的學生減輕負擔,畢竟紙的價格不便宜,想當年他家裡窮,很多時候都是在沙盤上練的字。
“先生,瑾師弟帶來了吃食,要給您上一份嗎?”
弄墨開啟了瑾天帶來的小竹簍,裡面用芋頭葉子包的兩包吃食,一份圓溜溜顏色焦黃的應該是雞蛋,另外一份月牙狀,柳葉狀,花型的不知何物,直接託著小竹簍給青山居士看。
“倒是心靈手巧的。”
青山居士就喜歡這樸實的東西,也不讓弄墨把小竹簍換成盤子,散發著竹香的竹簍襯得那表皮薄的,可以看見餡的吃食估計誘人。
吃了一個才發現是面試,裡面的餡料除了肉,他居然都不認識。
心裡之前對瑾天投機取巧討好自己的心思淡了幾分,忍不住讚了一句瑾俞。
這女娃不錯。
……
瑾俞很快就過來了,有前世請家長的經歷,見瑾天忐忑不安的模樣,心裡已經有了底。
“在這裡等我,別擔心。”
不就是被請家長嗎?把這小傢伙給嚇得。
心裡那麼想,瑾俞進屋的時候還是鼓了把勁,這裡的先生收學生可不像現代那樣的輕易,說不要你就憑個人喜好決定就行。
“不知先生何事找我?”
瑾俞不是書院的學生,自然也不用和學生一樣行大禮,簡單的行了一個禮後,問。
“嗯!你坐吧”
青山居士指著下首的位置道。
“謝先生。”
瑾俞自然是坐下了。
面前的桌案是擺了一摞厚厚的紙,放在最上面的紙只寫了一半,中間一坨濃濃的墨跡破壞了。
瑾俞只是看了一眼,很快的收了視線,不該看的別看,這萬一是什麼考試的課業什麼的,到時候她出去有嘴說不清。
“你面前的那些紙看見了嗎?”青山居士問。
“看見了。”那麼大一摞,看不見也不可能。
瑾俞不知道青山居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瑾天說你會曬紙,這些給你曬的話,你能曬出多少來?”
什麼?
瑾俞下意識的看向青山居士,這話她聽著有點糊塗,不太懂青山居士的意思。
“我看了你曬的紙,很好用。書院裡有四十個學生,每天不多寫一張的話,那麼一張紙就會變成廢物。長年累月下來浪費的就多了,你的辦法很好,不浪費。”
“不不不,不行的。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會曬紙的。這些我只是鬧著玩的。”
瑾俞連連擺手,這要是讓她做菜可以,做這些真的不行。
家裡曬著是捨不得把那些紙燒掉浪費,化在水裡再曬也只是順手的事情,真的大張旗鼓的去做,瑾俞不敢應承下來。
“你就用這個試試吧!我派一個學生跟著你學,好賴這些都是廢物。”
瑾俞還能說什麼?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