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毒婦,還要我家好吃好喝的待你。天天給你留飯留菜……”
聲音大的幾乎半個村子都能聽見,豎著耳朵伸長脖子傾聽的村民只當菊花嬸夫婦是為了孫子心性大變,只有二丫知道那飯菜只不過是好聽的。
一碗水粥,幾片老的咬不動,本來就應該喂那剛抓的小豬,可現在就是在水裡煮的一個半生熟撈出來給二丫。
二丫木然的喝著那和水一樣的粥,還好有了瑾俞的那些吃食,她今晚不用捱餓了。
兩隻胳膊疼的她拿起碗都吃力,等回到屋裡脫了衣衫一看,兩隻胳膊淤青的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她也曾經珠圓玉潤過,但現在實在一點皮包骨,還有一身的傷。
主屋婆婆還在罵人,二丫卻已經不在乎了,弓著身子仔細的護著肚子,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
……
第二天瑾俞起床的時候,好久沒有提前起床的父親,居然起來了。
瞧著他神清氣爽的樣子,瑾俞知道那是和自己昨天答應他去老宅幫忙的事有關係。
這年紀一大把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容易滿足。
“爹,地裡的活還早著,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廚房裡粥已經煮好了,顯然父親已經起來有一會兒了。
瑾俞洗漱過後,打了幾個雞蛋準備做蛋炒飯。
這邊雞蛋剛剛下鍋,木子就回來了,除了一隻野豬外,還有幾隻活蹦亂跳的野雞。
“回來啦!哇!今天你又搗了哪個雞窩嗎?”
“打野豬的時候,順便抓的。”
野雞的腳被木子全部綁在一起,扔在地上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叫喚,驚的那邊原來的兩隻野雞一陣附和奏響了清晨的交響曲。
“看來野雞要繼那些竹鼠和野豬的後塵了。”
木子這每次上山都不空手的回來,有時候讓瑾俞覺得這鄉下實在太危險了,野獸多的可怕。
要是木子知道瑾俞怎麼想的話,估計又要說瑾俞傻了,這一大早他可是跑了幾個山頭才獵了這些東西回來,別人想要有這個收穫的話,沒有一整天的功夫指定搞不定。
“別擔心,我有給它們留點子孫。”只是都是一些幼崽。
吃了飯就要去鎮上了,瑾昌明樂呵呵的燒水處理野豬,對木子這個未來女婿越來越看好了。
……
和昨天一樣,瑾俞才到書院門口就遇到了凌子言主僕二人,這時間點掐的,瑾俞頭皮發麻。
“瑾姑娘來了。”凌子言如沐春風的笑著道。
“早啊凌公子。”瑾俞硬著頭皮道。
這逼得太緊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可惜人家也不點明說,瑾俞還真的不好意思說什麼。
“昨天和青山居士手談了一句,還有一處未解的地方沒有解,今天特意來登門拜訪求解的。”
就那樣帶著顧笙從容不迫的進了書院,瑾俞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緊張了。
“進去吧!”
木子看著那主僕二人的身影沉聲道。
把罈罈罐罐送去後廚,木子沒有如常的去練武場,現在林俊峰表現出色被木子授命帶那些人練習,拿著雞毛當令箭,林俊峰可是高興壞了,非常的盡責。
書院已經上課了,凌子言說的去找青山居士下棋,完全就是一個藉口。
木子仔細辨認了幾個發現,穿過朗朗讀書聲的課室,一路往東北角的涼亭去,那裡有一彎荷花池,像凌子言這樣附庸風雅的人,這會兒肯定在那裡。
別問木子怎麼知道的,之前凌子言的隨從揹著畫架等物,瑾俞外行加上緊張不知道,木子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果然繞過課室,又走了一段路,清晨的暖暖的朝陽下,白衣翩翩的凌子言正揹著手在看荷花池,而他的隨從正在忙碌著搭畫架。
“木子兄弟過來了,今天不用訓練嗎?”凌子言看見木子過來,愣了一下,便笑的和煦問。
“凌公子風雅高貴的一個人,這要是淪為一介商賈實在是屈才了。”
木子開門見山的道。
他不喜凌子言的心懷不軌,但瑾俞對凌子言極為友好,他不想在瑾俞面前說凌子言壞話,所以直接來找凌子言。
“哪裡啊!木子兄弟這話說的嚴重了。”凌子言極有風度的道,“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指不定我讀書不行,這改行開酒樓能有一番成就呢!”
“瑾娘給了你二十六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