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和瑾俞離開,顧笙問,語氣裡有顯少見的欣喜。
“她沒有答應啊!”凌子言揹著手玩轉手裡的紙扇,笑容如春風拂柳一般的親和,“既然答應幫我教導幾個人,那麼這就是機會,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的做。最後她肯定是會答應的。”
菜譜,廚師,這些都不是凌子言最在意的,京都裡就是告老的御廚都不能找。
但是鐘鳴鼎食世家出來,什麼山珍海味凌子言沒有吃過?
唯獨瑾俞這一手好廚藝第一次見,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瑾俞手裡有配方,那才是凌子言最想要的。
……
明天要去張府做菜,瑾俞還是不放心拐了個彎去了布莊。
和上次的冷清不同,今天的布莊張燈結綵的,大紅燈籠掛了一片,喜氣洋洋的。
“瑾姑娘來了!今天我們太太恐怕沒有時間接待你呢?”
“我就是來確認一下明天酒席用魚的事,還有我過府的確切時間。”
“喲!這可不是小事,我幫你去問問。”
“有勞。”
前臺的女掌櫃笑容滿面的迎了瑾俞進去,雖然還是和以往的一樣熱情,但瑾俞察覺到有些異樣,那女掌櫃總是不經意的往內院瞅。
原來一開始就是不想讓瑾俞去打擾的,現在突然又說要幫忙去通稟,還是自己親自去的,瑾俞有點受寵若驚了。
女掌櫃很快就出來了,領著瑾俞進去。
後院安靜的可怕,明明一屋子的繡娘,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靜的瑾俞都能聽見絲線從錦帛穿過的聲音。
“我們太太就在裡面,瑾姑娘請。”
罕見的張太太沒有迎出來,還不是在一旁瑾俞來過幾次的茶室見她。
屋裡點了薰香,淡淡的薄荷味環繞,這應該是醒神香。
瑾俞進去並沒有看見張太太,門窗緊閉的屋子裡,那搖曳的珠簾後面坐著一個身影。
“張太太在嗎?”
瑾俞覺得很詭異,好在房門沒有關緊,開了一點縫隙在,她警惕的站在門口沒有往屋裡走。
“這些天身上不方便,只能隔著珠簾和瑾姑娘說話了,還請見諒。”
和上次爽朗的聲音相比,這會兒張太太的聲音沙啞,有氣無力,明顯的中氣不足。
“不知張太太身上有疾,實在冒昧。張太太可還好嗎?看過大夫了嗎?”
“無礙……”
珠簾後的聲音明顯的哽咽了一下,瑾俞聽的很清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我這一病人也脆弱了,就想哭呢!”張太太吸了吸鼻子,這下倒是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