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她就適應了。
給青娘餵了一杯水後,瑾俞才換了衣服開始幹活,今天木子和父親還有瑾天都不在家,瑾俞第一次覺得幹活有點單調。
就自己自發的和母親說話,青娘只是微眯著眼曬太陽,對外界一點反應都沒有,自然也沒有給瑾俞回應,瑾俞卻樂此不疲,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
這邊瑾昌明到了夏家,那兩個官差已經開始勘察現場了,一旁圍觀的人已經不少,這偏僻的山村還是第一次迎來官服的人。
但昨天晚上經過一番折騰後,除了地上的幾灘血液,還有那靈堂面色清灰的屍體外,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第二百一十二章誰殺的
現場被踩踏的看不出什麼來,再加上昨天燒的兩堆火,除了夏家門口的血跡明顯外,巷子裡就剩下一些殘餘的痕跡了。
“哪個是第一目擊人?”臉色偏白的官差皺眉檢視了一番,開口詢問。
沒有人回應。
這過於專業的話語對這裡人來說,根本就聽不懂。
“嗯哼!官爺問的是,誰最先知道出事,也是最先來這裡看見夏家人和劉強子倒下的嗎?”滿倉叔是村長,不懂就問。
“沒錯。昨天夜裡是誰先知道這裡出事的,又是誰最先來這裡的,不能隱瞞,請如實說來。”
官差黑著臉道,之前一路上的和善平和看不到了,多了幾分嚴厲。
“官爺,是我第一個出來的。”二牛舉著手出來。
他家就在隔壁,昨天晚上本來他和妻子吵了一架,一時氣悶就出去找柱子娘,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
跑了一鼻子灰回來,剛好聽見這邊的哭嚎聲,等從村頭走近的這些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至於村裡人說的連雲福殺人,當時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連雲福。
“你說你當時是從村頭下來的,你家在這隔壁,為何會去村頭?那麼晚不在家睡覺,去村頭幹嘛?”
這會兒換了黑臉的官差問,白臉的官差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紙筆,早就有人搬了案幾齣來,條件有限就倒了點水,胡亂的磨了墨,一一記錄下在場所有的對答。
村裡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看見要筆墨伺候,之前鬧鬧哄哄的人也安靜了下來,一致的看向被問話的二牛。
這人命關天,誰也沒有看見人是誰殺的,可以說,所有人都有嫌棄,尤其是這樣的大案,血案。
“我……我去竄門了。”二牛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去了哪裡自己心裡清楚,但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不能說。
“去的誰家?都有什麼人看見?據實說來,一點都不能隱瞞。”
“就是村裡人隨便的竄門,沒有什麼好說的。”
“劉二牛,你閃爍其詞,不回答正面的問話,有意的逃避,這是為何?是心虛嗎?”
黑臉的官差再次質問,這話一出口,安靜的人群又開始騷動了。
這結果太出人意料,可回頭想想劉二牛出現的也太巧合了,這夏家打打鬧鬧十幾年了,村裡人都麻木都不想出來檢視,所以那天晚上的打鬧誰都沒有起來,為何這劉二牛就遇到了,還是第一個出現的。
立馬腦補了一場打殺戲,敦實的劉二牛就成了狠辣的殺人兇手,昨天那慘烈的現場浮現在眼前,眾人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見大家這明顯懷疑的態度,劉二牛急了,可是去向現在又不能說,怕再次毀了柱子孃的名聲,“我真的沒有殺人,只是去竄門回來晚了而已啊!”
“那你告訴大家,你去的是誰家?有誰可以證明你當時沒有在殺人現場的?”
“我……我不能說。”
劉二牛看見人群后面的柱子娘,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不能說,起碼也要塵埃落定,他休妻準備娶她的時候再公佈。
“再問你,為什麼那麼晚村裡人都睡覺了,你還去竄門?”
“不能說啊官爺你們別問了”劉二牛惶恐的道。
“不說那麼就去縣衙說吧!綁上,一會兒帶走”
黑臉的官差彷彿耐心用盡了,解下腰上的繩索,作勢就要來捆了劉二牛。
“怎麼會這樣啊?真的是劉二牛殺的嗎?那連雲福就是冤枉的了。”
“不會吧!平常老實巴交,大聲說話都不會,看不出來還會殺人了……”
眾說紛紜,看著那官差要來捆自己,劉二牛的腿都軟了,剛剛還尷尬的臉,就差哭出來了。
“我真的沒有殺人,官爺明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