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向淡定的公子失態,估計是沒有機會了。”瑾俞看著那瀟灑離去的主僕二人有點遺憾的道。
氣定悠閒,永遠不染世俗的凌子言,總是讓瑾俞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很好看嗎?”
“挺好的。”瑾俞想也不想的應道。
“噢!”
木子悠悠的應了一句,推著獨輪車就下臺階,狹長的小道,他推著獨輪車走的如履平地,就是角度大幅度的傾斜,車子的東西還是穩穩的。
“噗嗤”瑾俞跟著他身後走,還忍不住偷笑。
“木子,我本來準備今天買糯米回去釀醋,但是覺得現在不用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拉架
瑾俞輕快的跟上木子的腳步,在最後一階臺階的時候站在臺階上,湊近木子的耳邊壞心的道。
“是嗎?你別笑,我都給你記著。”
木子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推著獨輪車看都不看瑾俞,自己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
瑾俞一頭霧水,可還是快步的去追木子。
這霸氣有個性的模樣,還真是惹人疼呢!
……
從東街經過的時候,遠遠就看見有人圍著客來酒樓指手畫腳,不時還有吵吵嚷嚷的聲音從酒樓裡面傳出來。
“我兢兢業業在這裡做了二十年的掌櫃,主子可不能就這樣關了酒樓啊!交給小的,還能有轉圜的餘地啊!”
“放肆!主子說關門就關門,你一個下人,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冷冰冰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分明就是之前提前離開的凌子言那個隨從的聲音。
“顧笙,你多給些銀兩讓李掌櫃走吧!我會寫信稟明祖父,這些不是你的錯,是我失察。”
接著是凌子言溫和的聲音,好像是有點為難。
“這酒樓被那李掌櫃折騰的夠嗆,聽說那掌櫃中飽私囊,連底下夥計的工錢都剋扣。那京都來的大公子又不懂俗物,被他騙的一個勁兒的往外掏錢,這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想要關門呢!”
“這京都來的人就是不一般啊!你看這事都成這樣了,臉都不紅一下,還在一味的責怪自己不善經營。難得的好人啊!”
“大家公子的氣概就是不一樣,有什麼也自己擔著,不像那富貴酒樓的錢有福。帶著妻兒跑了不說,還留下岳丈頂罪……”
聽著看熱鬧的人那麼說,瑾俞錯愕不已,怎麼都沒想到凌子言會是客來酒樓的東家,這客來酒樓從一開始就沒有給瑾俞留下過好印象。
凌子言那風度,那氣概,和那客來酒樓的囂張跋扈也完全不一樣。
“走吧!不是還要去米糧鋪嗎?”
木子喚了一句瑾俞,不懂她一向不喜歡湊熱鬧的人,怎麼最近變得一下特別喜歡湊熱鬧了。
“裡面的是凌公子……”
瑾俞看看木子,又看看那被人圍的水洩不通的酒樓,裡面還在不停地有嘈雜的辯解聲傳來。
這話的意思木子懂,瑾俞指定是想進去問問了。
“主子啊!你就可憐可憐小的,別趕我走吧!”
“李有利,你給我放開主子!”
“李掌櫃,你有話好好說。這件事也是逼不得已……”
顧笙驚慌失措的聲音,還有景子言尷尬不已的勸慰,瑾俞已經聽不下去了,掰開看熱鬧的人擠了進去。
剛剛還說看不見那凡事都淡定的人失態遺憾,瑾俞這會兒是完全不想看,那畫面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凌子言站在店廳裡,完全沒有之前的淡然,俯身去拉那個身材肥碩的掌櫃,可是主僕二人無論怎麼用勁,居然都沒有辦法撼動他。
“主子,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可以把酒樓的生意挽回。現在富貴酒樓不是關門了嗎?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呀……”
“休要胡言亂語,別人關門了與我們又有何干!酒樓經營不當關門勢在必行,你求我,我也沒辦法。”
凌子言還要試圖拉起抱著他腿痛哭的掌櫃,實在拉不到,只能停下無奈的勸。
“還有這樣逼迫人的呢!這指定是欺主的東西,以為掉幾滴貓尿,就能把這件事掩蓋了呢!”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那忙著勸慰的凌子言抬頭一看,自己酒樓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那麼多人,就連瑾俞也在那裡,不由大囧。
“瑾……瑾姑娘怎麼來了。真是……真是讓瑾姑娘見笑了。”